在大厅门外,那条长长的走廊尽头,一扇与墙壁颜色相同的门被打开了,他们走入了更加四通八达的通道里。
一路上监控密布,孟摇光越走越觉得心底发沉。
在大约五分钟后,她不经意般发问:“九池有这么大吗?从外面好像看不出来啊。”
“这算什么?”岑曼笑吟吟地回答她,“这还只是一层呢,咱们楼上还有套房,还有温泉,还有游戏厅,大得不得了。”
“那刚才那个会场里面是什么?”孟摇光好奇道,“我看到还有一条通道。”
“里面是密闭式包厢啊,给人唱歌用的。”
孟摇光又问了好些问题,当真像个初步接触上流社会的好奇宝宝似的,把整个九池都问得差不多了,她最后还来了一句。
“那你们还有那种专供高级会员玩的地方吗?”她睁大眼睛问,“我看电视里说,有钱人都有密室什么的,专门用来做一些糟糕的事。”
林方西眼神一动,岑曼愣了一下,随即便捂着嘴摇摇摆摆地笑了起来,像是听见了孩子的笑话似的,半晌才能抹着眼泪歇下来。
“你是在哪儿看的电视剧?真是害人不浅。”前方似乎终于到了,走廊两侧的房门变成了白色,孟摇光一路走过去,透过那些敞开的房门,她能看见昏暗中布置得酒店一般干净又奢华的病房,前面岑曼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们九池可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来的客人也都是些有分寸的名流,除了和今天一样的打架斗殴之外,再也没有更过分的事情发生过了。”岑曼笑着说,“大小姐,那种骗人的电视剧你要少看啊——你想想看,在咱们这种来往顾客都是各家大少爷大小姐的地方,一旦真的像电视里那样搞出点什么要命的事儿来,那我们九池还不得被你爸爸这样的人物给掀翻了?”
路过一扇亮着“手术中”三个字的大门,孟摇光视线一转,若有所思地跟着岑曼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
有早早接到消息的医生立马上前,她被安置在一张舒适的沙发上,任由面前这个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纪的医生给她看脸。
“这位可是在世界顶级医学院当了十多年教授的外科专家,我们花了好多钱才请过来的。”岑曼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对孟摇光笑眯眯道,“不会让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的,你就放心吧。”
孟摇光垂着眼睫,片刻才掀起,安安静静地凝视着岑曼,问她:“这么厉害的医生,不去人来人往的大医院,偏要来你们这种每天人流量不到一千的娱乐场馆——不是很浪费吗?”
这个问题实在有些突兀甚至冒犯,连正在给她看脸的医生都微微一僵。
岑曼则是挑了挑眉,接着又笑了起来:“大小姐,不是任何人当医生都是为了治病救人的。”
“你是说他是为了钱吗?”孟摇光好奇道,“那你们这里的医生每个月能有多少薪水啊?”
“外边三甲医院忙成狗的科室主任拍马也赶不上的数目。”岑曼笑吟吟道,“我们这里的医生,几乎每一位都在鸦海市中心有一套大平层。”
“这么多啊?”孟摇光惊讶了,她盯着岑曼,再问,“可是,费这么多钱也要请这样顶级的医生在这里工作——你们会馆,到底出现过怎样的状况,或者说,到底有可能会发生怎样的意外,才会让你们不惜付出这么多来预防呢?”
孟摇光能感觉到,正在她脸上挪动的冰袋突然顿了一下。
对面岑曼始终笑盈盈的脸也第一次静止了瞬间,但很快她又重新恢复了表情,神秘地对她微笑:“大小姐,你还不懂吗?”
“和意外的级别没有关系,只和客人的级别有关,毕竟……”她朝孟摇光脸上正在被处理的地方扬了扬下巴,声线柔和道,“同样的伤若是放在普通人脸上,连冰敷估计都懒得做,而你却还要特地来做检查,这就是差别,不是吗?”
孟摇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