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洗衣房十分热闹,来往的士兵络绎不绝。
千城去叫了管事太监前来,那人颤巍巍的跪在穆寒清面前问安:“奴才不知殿下到来,有失远迎实在该死。”
“本宫问你,这洗衣房的贱婢可曾前去军营慰安?”穆寒清淡声问。
那管事太监说:“有有有。”
“可有记录?”穆寒清又问。
那管事太监说:“都有!”
“呈上来!”穆寒清说。
那管事太监在门口叫了一声,便有人前去取卷宗。
“罪奴叶景依在这里,可还老实?”穆寒清又问。
那管事太监听穆寒清问起叶景依,着实不知穆寒清是何意,谨慎的看着说:“还算老实!”
少时,有人将卷宗拿过来,穆寒清看了之后,冷笑一声说:“叶景依倒是真老实!”
前往出事军营的军妓中,尤其叶景依去得最多!
“叶景依倒是很勤快,很受欢迎吧?”穆寒清道。
那管事太监为难的看着穆寒清,实在不知这位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他要怎么回答,才能不惹怒穆寒清。
“无妨,你如实说来就成!”穆寒清和颜道。
管事太监哪里敢如实说,那些士兵都知道那是太子殿下曾经的侧妃,所以尤其喜欢让她伺候?
“大抵……大抵……”管事太监急的冷汗津津,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去回答穆寒清。
“好了,将她带来见我,不要告知是我在,将人送到门口便将所有人撤去!”穆寒清也不为难那管事太监了。
管事太监抹了一把额间冷汗,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连忙离开了是非之地。
他去叫叶景依时,叶景依刚接完客,见管事太监进门,叶景依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睥睨着那管事太监说:“公公找我何事?”
“洗衣房来了贵客,你梳洗一下,便去接待!”管事太监冷冷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叶景依妩媚的笑着说,“贵客啊?”
她眼里写满了算计,和报复的快欲,慵懒的走到梳妆台上,换上红色轻纱,扭腰款摆的走了出去。
管事太监将叶景依带到后,没敢进去,只将她推进去,便将门关上,远离了是非之地。
“军爷好!”叶景依一进门,也没见到人,便盈盈叩拜,光是声音,便已经酥媚入骨。
可是屋里并没人回应。
叶景依疑惑的嘟囔:“不是说有贵客么?客呢?”
叶景依走上前来,四处查看了一下,却始终不见人,她冷哼一声:“平白耽搁老娘的时间,讨厌!”
说完便欲离开。
“叶景依!”原本空无一人的主位上,穆寒清单手敲打着桌案,凉声道。
听到穆寒清的名字,叶景依身子骤然一颤,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不敢见我?”穆寒清冷凝着眸子问。
叶景依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僵硬的扭头过来,娇媚的说:“怎么,叶灵兮太无趣,殿下又想我了?”
“一个贱人,岂配我家主上挂念?”千城站在门口,幽冷的说。
叶景依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了,她走到穆寒清面前试图用手触碰穆寒清,千城欺身上来,一把甩开叶景依的手,冷声道:“滚开!”
叶景依笑了笑说:“好歹夫妻一场,殿下难道忘了我们以往快乐的日子?”
穆寒清淡淡的看着她,并未说话。
千城冷笑着说:“叶景依,你可真是,天生就是做妓女的命,你一定以为,在七王府的时候,与你交颈的人是我家主上吧?”
“你什么意思?”叶景依厉声问。
“那些,不过是我在坊间抓来冒充我家主上的男子,我家殿下这般矜贵的人,怎么可能碰你这贱人?”千城讽刺的说。
“穆寒清……”叶景依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