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秭归狠狠地叹了一口气,调整了呼吸之后,才伸手去拉温嫔的手。
温嫔身子一颤,却倔强的将手收回来,恨声说:“我不要你看!”
“温心怡,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权利与我发火!”周秭归冷冷的说。
他的话触动了温嫔,温嫔伏在被子上痛哭,可又不敢大声哭出来,只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看她哭,周秭归幽冷的眼神闪过一抹不舍,终于还是柔和了态度说:“我是奉命来给你看病的,你病了还要不老实么?这性子都几十年了,还是没变!”
“你就盼着我死,我让你如意,你就高兴了。”说到伤心处,温嫔的泪止都止不住。
周秭归的脸色一冷,却没在说难听的话,只抓着她的手给她号脉。
“夹竹桃的毒!”周秭归很快就下了定论,颇有些幸灾落祸的说:“给你下这个毒的人看来不怎么懂,这夹竹桃的毒对孕妇损伤最大,你最多是难受些,服几贴药就好了!”
“可不就是为了毒孕妇么?”温嫔幽冷的说。
周秭归脸色大变,强硬的抓着温嫔的手再次探脉。
“你混蛋,我都这把年纪了,怎么……怎么可能是孕妇!”温嫔狠狠的拧了周秭归的手背一把。
周秭归吃痛,连忙放开温嫔。
那张老脸,却不期然的红了。
“是叶灵兮怀孕了,那人在我身上下毒,定是想引叶灵兮给我治病,从而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好清儿识破了那人的诡计,要不然现在你要去治疗的,可能就是叶灵兮了!”温嫔说话间,还用眼神瞪着周秭归。
周秭归抓了抓耳朵,没好气的说:“你下次说话,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你这话说着,不光我一个人会误会吧?”
“明明自己心思不正,还非要与我强词夺理,你这毛病这辈子都不想改了,是吧?”温嫔那语气,分明就是热恋中少女的语气。
周秭归忽然沉默下来。
温嫔见状,也意识到自己不对,连忙低下了头。
良久之后,周秭归淡声说:“娘娘的病不重,我写了方子,让府上的人去抓药,服上两贴药自然就会好。”
“多谢!”温嫔也恢复了那矜贵的贵妃娘娘的姿态,再也不看周秭归一眼。
周秭归深深的看了温嫔一眼,一咬牙转身走了出去,走到一半他又折回来说:“这药是周家不外传的秘方保胎药,你给她用吧?”
周秭归将药瓶放在温嫔的桌案上,冲也似的走了出去。
门口,穆寒清正推门要进来,看到穆寒清,周秭归眼里闪过一抹炙热,转瞬便低头躬身道:“七殿下!”
“有劳先生,我母亲的病可有大碍?”穆寒清也回了一礼。
“娘娘确实中毒,但所幸那毒毒性不大,未曾伤害心脉,草民已经写了药方,让人去抓些药给娘娘服下便可以了!”周秭归说罢,便躬身退了出去。
穆寒清看着周秭归步履匆匆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进屋后,温嫔已经收拾好心情,乖乖躺在榻上,见穆寒清进来,她毕竟有些心虚,有些尴尬的说:“可是灵兮那边有事?”
“没事,是千城与我说,今夜宫中夜宴,四哥与太子殿下吵了起来,父皇生气,命人将两人分别禁足,一个月不许出门。”
“哼,两个扶不起的阿斗,凭什么与你斗?”温嫔不屑的说完,又语重心长的对穆寒清说:“儿子,青禾自小跟在你身边,还能救便救她一把,这世间除了她,也不会再有人再如此爱你。”
“儿臣知道了!”穆寒清这一下子倒是听话了。
温嫔欣慰的笑了笑说:“我儿终于长大了!”
终于长大了的穆寒清,从温嫔房里出来后,连头都没朝西厢看一眼,便带着灵兮出门去了。
青禾回去之后,翻箱倒柜找了自己最喜欢的衣裙,让丫鬟准备香汤,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