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干啊。
她排水也只能把肉眼可见的水收进去,却不能把庄稼果实内的水分给抽出来。
所以,她也帮不上忙。
这一次先锋大队也没有幸免,不少庄稼被狂风吹倒在地,果实还没成熟就开始发芽发霉烂在地里。
周诚志心疼的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
再这样下去,来年的种子都没着落!
几个队长和老头子们一商量,只能提前收割了,总不能全毁在地里吧。
这时候就有人又开始瞎嘀咕,“是不是西河那条龙作怪啊?”
西河有没有龙还另说,这一有点事就赖上了,有的人就不能忍。
“胡说八道,西河那龙就是咱们那条河的小龙,说是龙,搞不好就是条小泥鳅呢,也就是能吐半河水,它能有本事哗啦哗啦下这么多雨?这长时间大面积下雨可是四海龙王的事儿。”
被人这么一怼那些胡思乱想的也不敢瞎说了,万一让周诚志听见,少不得要挨骂。
好在阴雨连绵大半个月以后,八月底天气一下子晴朗起来,社员们赶紧抢着收庄稼、晒庄稼。
虽然高粱玉米被毁了不少,这地瓜多半还是好的。
有地瓜当家,总归是饿不死的。
很快省委下达了中央指令,鉴于汛期和秋收时期大面积水患,购粮任务取消一年,公粮的任务回落到5八年,不再按照放卫星的产量收,今年还减免三分之一。
不过就这样,很多公社也不够吃的。
一入冬食堂就无以为继,去年冬天散伙今年收庄稼时候又开起来的食堂,也不得不再次散伙。
平原地区,不但缺粮,还缺柴火。农村都是靠着收了庄稼囤积烧火草顶一年,一年年这样重复,今年因为雨水过大,庄稼杆儿烂的烂,毁的毁,就算先锋大队有粮食,柴火却和其他大队一样不足。
毕竟冬天的时候他们除了食堂烧火,社员家还分草烧炕呢,就算比别的大队收的多,消耗也多。
更何况他们还有个造纸厂。
周诚志愁了好几天,盯着那挂钟一门看。
何桂兰忍不住道:“你说你看那个,能看来粮食还是看来柴火?实在不行就先把造纸厂关了吧,来年再开也一样。”
关了?
周诚志摇头,不能关,这造纸厂是他们的门面,联系着供销社呢。
嗯,有困难找组织,是这么说的。
可他帮人还行,让他开口求人,却又难办。好在他也不需要自己开口,有人比他会开,所以他一转身背着手就去找周明愈,让他去公社哭穷。
周明愈也正在想着怎么多拉煤囤在村里呢。
莫茹的二胎预产期是腊月,滴水成冰的时候,屋里一定要烧地龙才行,否则大人孩子都受不了。
今年两大难,粮食不够,这个好说,莫茹空间里有,怎么也能对付过去。
柴火不够,这个……他寻思就只能靠着造纸厂多申请用煤。
钱他们生产队不缺,缺的是买煤的限额。
坊子煤矿要供应城里、工厂等各处用煤,压力很大,他们这种小手工作坊,如果不是有供销社撑腰,别说定期去拉五吨回来,一年也拉不到两吨。
所以,还是得想办法撬开用煤限制这一个口子!
周诚志一找他,他立刻就同意,也不用赶驴车,他用自行车驮着周诚志去了公社。
去公社先找林纾,这也是他们的习惯。
因为林纾好说话啊。
正好柳红旗去县里开会回来,听说他们来公社立刻请去会议室。
一见面,柳红旗就跟他们握手,还关切道:“莫茹同志怎么没来啊,有日子没见啦。”
周明愈立刻愁眉苦脸的道,“书记,都在家犯愁呢。”
柳红旗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又是要东西呢,笑道:“有困难就找组织,说吧,又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