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信的人,“把信给我。”
“江润言!”
魏祀知道她不是个多聪明的女人,可如今还来拖他的后腿,这个女人已经不只是蠢了,她以为太子若登基上位,对她有什么好处么,“如今若姑姑再不回来,太子明天就能登基上位,你如今还是我的妻子,我若是倒了,你觉得你能怎么样,姑姑还不回来,你以为你没了七王妃的位置,还能稳稳坐着郡主的位置,过你高高在上生活?”
江润言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又看着魏祀,“你说些什么,如今帝位悬着,不还没订么?”
魏祀如今才知娶妻娶贤是一个什么道理,当初若知江润言是这个样子,哪怕与长公主结下什么割地赔款的盟约,他都不会娶这个一个妻子。可如今也木已成舟,只眼睛微微闭着,半天之后才开口,“如今定国侯病恹恹的,定国侯府每日药如流水,眼看着人不行了。明明定国侯之前还好好的,你知是谁下的手吗,你又知道他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手吗?”
江润言只听人提起定国侯这三个字儿,眼仁便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又陡然听他说起这样的事情,眉梢微皱,魏祀已经继续开口,“太子如今要不是存了心思,如今能动作频频吗?如今我无兵权,朝中那些个文臣若真被太子用兵马架住脖子,到时候天就变了。太子若登基上位,我好不了,你也好不了。”
江润言听到这里,顿时也没心思理会之前说管平那些事情,“便是太子登基上位,待我母亲回来,他也坐不稳这皇位,你怕什么?”
“妇人之见,天下百姓都有先入为主的心思。”魏祀眉头深深皱着,“而且如今管平若身死,之前管平手里的兵权都会落在太子手中。还有管平那小夫人,如今也在太子府里养着,便是整个东厂都已经握在了他手里,便是姑姑回来又能拿他怎么样,冒天下之大不韪,夺位弑君吗?”
江润言从前也是长公主悉心教导出来的,或许是真的如同寻常人说的那样,孕期脑子不太灵光,也许是与魏祀不对付,只想让他不称心,却没料到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顿时脸色也难看了下来,其实魏祀之前送出去的那些个信笺,都没有送到母亲手里。
送到一半儿时便被她拦了下来。
如今更不敢告诉魏祀,更是悔之晚矣。
“罢了,大不了就是忍罢了。”
魏祀终究也只是甩了袖子,只盼望着太子不够铁石心肠,莫要在长公主回来之前,便将她们全都解决了。
——
这几日天总是淅淅沥沥的下些小雨,天气阴沉,总让人觉得心里不大衬意。
太子已经穿好了一身戎装,如今看着外头淅淅沥沥的小雨,眉头皱着。他不喜欢一些不好的预兆——无论帝王或是太子,高位之人总会厌恶些对自己不好的预兆,毕竟今日是他要成事的日子,这样的天气总让人心里也多了很多不舒服。太子妃已经将儿子送到了娘家,今日逼宫,势必少不了见血。
如今魏祀那边也咬的紧,万一他要狗急跳墙,便不是什么好事儿。
“龙袍底下人已经制好了”,太子妃上前道。
外头雨还滴滴答答下个不停,便是太子妃眉头都皱了起来。太子眼睛微眯,旁边几个谋士微微拱手,他便撩起了袍脚出门。太子妃瞧着雨势渐大,便依在门口问了句要不要带伞,太子一路走出去也没回她。
只等快到门口时候,道了一句,“你不必去了,在府中等我消息。”
——
从太子府到大魏的皇城,其实也并没有多远,只是太子这一路都走的分外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