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数吗?你刚才问我笑什么,好,我告诉你,我笑你傻,被人当冤大头还不自知。”
那苏氏母子三人是什么人,盛明珠拿眼都断的出来。
何况这几日李千然在府中住着,盛菲菲个二愣子,身上的珠宝首饰被人骗的一干二净,偏她还一头心思向着未来的弟妹。她这个嫡亲堂妹都没过这样的待遇,“前些日子,你与那李公子刚定下来,我姨娘不是送去一顶步摇吗?我且告诉你,那步摇造价上万。”
前些日子刘姨娘是给了她一顶步摇,只不过样式一般。恰好那日李千然在看她首饰,瞧着喜欢那件儿了,盛菲菲又肉疼别的,便把刘姨娘送的给了她,细微想了一下,又立马看着盛明珠,“你胡说,那步摇普通,又怎么会上万?”
“我父亲从前是并州府台,好歹你也是官家小姐,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
盛谦不是贪官,可是官场上有各种巧立名目的收入,而且他当时她又兼管海商,不说富可敌国,起码盛明珠看到京城世家现状,便知都是纸老虎,面子强。
盛菲菲脸色白了一瞬,又想起被李千然拿走的首饰,心中顿疼。可又不好当着盛明珠的面儿表现出来,“你一张嘴,爱凭你怎么说怎么说?”
盛明珠冷笑一声,在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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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往镇国寺走,今日本是开宗祠的时间,也是大过年的时候,往常街上人都不多了,可不知为何,今日却还多了许多人,而且穿着都破破烂烂,盛明珠心中狐疑,轿子却突然颠婆起来。
轿内女眷惊呼,片刻后才安定下来。
“怎么回事儿?”她问道。
外头伺候的下人们还没弄出个章程,已经有个头发散乱的妇人跑了出来,目中含着热泪,盛明珠所坐的轿子已经被她扑开,旁的流民被按住,唯这个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僵硬的婴儿,下人们不知详情不敢去碰。
“苍天若是有眼眼!且瞧瞧吧!这就是那盛家小姐!并州百姓流离失所,并州府台贪污肥几,瞧她穿金戴银,我儿却因饥寒交迫,连百日都未曾活过!”
那妇人声声血泪,一时之间竟是连旁的下人都镇住了。
盛菲菲听得并州二字,便晓得是三房的事儿,又瞧盛明珠身上所戴珍贵首饰,原先被她压下去的气势便再度泛了上来,“我说呢……”意味不明的说了三个字,她又瞧着盛明珠,“刘姨娘送我那首饰我是不敢戴了,都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泪。”
“闭嘴!”盛明珠猛然回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