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心疼,便轻声安慰,“别怕。”
一时心中也恨极背后那人,她非不知事儿的大家小姐,平白无故官道上怎么会多上这么多毒蛇。
不说抓来要费多大劲儿,便是全买的也需不少银子。
“我胳膊疼”,盛明珠摇摇脑袋,又伸出自己的胳膊,上面红了一片,是她刚才不小心跌倒擦伤的。她皮肤细致,如今看上去也就触目惊心。
盛明珠不想哭哭啼啼,只是有些后怕,又被人软声安慰,胳膊疼,便有些忍不住揉着眼睛。管平在一旁看着,她要么娇气包一样仰着一张小脸,要么便是傲慢抬头看着别人,偶尔的可怜兮兮也是求人时的装模作样。
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
眸子微微垂了,又冲一旁青衣吩咐一句,很快他便带着一列锦衣卫离开。
“这轿子不能再坐,一会儿本督送你们回府。”
盛明珠啜泣的止不住,宋瑜便看着管平,“会耽误都督事情么?我们可自行回府。”
“东厂职责所在。此事我亦会调查到底。”
管平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森然。很快在看到盛明珠时,眼神又变了,便给了金枝一瓶药,“回府在给她上,先清洗上口。”
瓶子是金色的,有大内的字样。金枝忙宝贝似的收入怀中。
“别怕。”
他只轻声说了一句。
灵珠拍了拍自己,“我都没有再怕了。”
盛明珠哭了好半天,又觉得十分丢人,“谁哭这个。我手腕伤了,明日也提不了笔,如何完成先生的任务,如何在学院中好好习得知识?”又看着一旁宋瑜的眼神,似在问她是不是认真的。
盛明珠撇撇唇,“就不许我笨鸟勤飞么?”
瞧她如此都有劲儿玩笑了,宋瑜眉目松开,忍不住摇头笑了。又瞧见了管平看盛明珠的眼神,神色便凝滞,又往一旁看着——
到了城中时,管平为避嫌,便已经悄然离开,临走时给了盛明珠东厂的令牌,“你想做什么,都行。”
马车上金枝用水替自己小姐先清洗了伤口,那药粉倒是好物品。只上了一层,很快就不痛了,有些轻痒和炽感。
“停下来,我不回家。”
从刚才中的窘境中出来,盛明珠用帕子擦了眼泪,便吩咐道。又对金枝说,“你先送宋姐姐回府?”
宋瑜眉头微微皱着,不解的看着盛明珠。
“我要去柳国公府。”
宋瑜也怀疑是柳飞蓉,毕竟刚才只有她经过盛家马车。而且有这样恩怨要致人死地的,似乎也只一个,“明珠,你先别着急,你如今并无证据。去了反倒被她反咬一口。”
她是急性子,宋瑜只怕出事儿。
盛明珠眸子却微微冷着,“谁说我没证据。”她刚才一时怕的厉害,也什么都没想起来,如今平复起来,脑子也都回来了。
“月前柳存知柳大人大病。太医以毒蛇胆为药引,柳家购了所有补蛇郎的蛇,柳存知没吃到嘴里,却全跑到了马车上了。”柳飞蓉与她有仇,盛明珠自然关注。
宋瑜看她目光烈烈,心中却仍存担忧,“明珠,柳家若存心害人不会留下把柄。纵使你心细,柳飞蓉也不傻。此事咱们从长计议,好么。”
盛明珠这回却听进去了,不过却还是没回府,去了京畿府衙门一趟。里头的刀笔小吏本想拦着,可手中却又东厂都督的令牌。
“明珠,你要做什么?”宋瑜看着她不停的翻找。
“宋姐姐之前不是与我说过那知县之女的事儿吗?一个知县家破人亡,该有记录的。”她已经不想只整柳飞蓉一个了,能教养出柳飞蓉与柳飞池兄妹两这样的柳家,又能是什么好货色。
宋瑜总归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对于卷宗的摆放有些章程,很快找了出来。
“还有旁的吗?柳家的丑事?”盛明珠又问了一句。
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