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少源呆滞的点了点头,问,“夏夏,你要帮那个女人辩护吗?”
我思索了片刻,回答,“恩,是的,不管他们最后要私了还是上法庭,我都要帮她,只是如果要庭审的话,只能靠你和陆榆了。”
显然,陆榆并不赞同我的观点,她不悦的说道,“夏夏,你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了吗?你真的决定要帮她?其实,这件事如果按照正常程序来判的话,杨思甜最多也就是防卫过当罢了,我们没有插手的必要。”
我拉着陆榆的手,淡淡的说,“陆榆,以前的事情我已经不打算追究了,我说过,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严夏了,现在谁也不能来影响我的心,但今天,如果不是杨思甜的话,很有可能受伤的那个人就是我,所以,我有义务帮她。”
陆榆低头沉默,但好在她没有再反对这件事。
我们在外面等了很久,大约三个多小时之后,里面才走出来一名警察。他对我们说,“现在病人已经醒来了,他要追究杨思甜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法律责任,所以,除了律师之外,你们还需要另一名担保人。”
听完这番话之后我有些难以置信,焦急的问道,“什么?他要告杨思甜?他之前对杨思甜做的那些事,他还有什么理由反过来告她?”
那名警察看了我一眼,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说,“严小姐,我们也是照章办事,对方已经提告了,你自己想想吧。”
这让我更加的惊讶了,现在是凌晨四点多,他告诉我那个男人已经提告了?他怎么做到的?法院是他家开的吗?
显然,这名警察不愿意和我们说太多,只是例行公事的说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好在陆榆在警察局认识些人,她通过一些关系了解到了现在的情况。
那个男人来头不小,这次被杨思甜砸伤了头,缝了二十几针不说,还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他刚醒过来就扬言一定不会放过杨思甜,现在更是通过了不少的关系想要打击报复,所以,我们现在要面对的并不是一桩简单的民事纠纷而已。还有,这次两人的会面,也是杨思甜主动约得他,所以,那个男人更是没有蓄意伤人的动机。
面对这一桩桩的事情,我也确实有些焦躁,看来,我把这一切都想的太过简单了,在目前的国内情势来看,即使上了法庭,也并不是谁有道理就能赢得官司的。
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不管杨思甜,如果我今天不把她保释出去,难保那个盛局长不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我想了很久,唯一能想到的和杨思甜有关联的人,兴许也只有沈振东了。我拿起手机给沈振东拨了电话,虽然我的通讯录里并没有存他的号码,但一年多了,这几个数字的组合我早就烂熟于心了,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根本不用刻意去记。
半个多小时之后,沈振东就过来了,对于这件事,他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我暗自腹诽,是啊,杨思甜现在应该是在替沈振东办事吧,所以,对于杨思甜出了这样的事,他才会显得如此的平静。
沈振东在见到我之后,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他愁眉紧锁,脸色十分的阴郁。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开口打扰他。过了许久,他冷冷的说道,“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我下意识的伸手捂着脖子,尴尬的回答道,“没事。”
沈振东却似乎没有理会我的反应,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他突然就拉着我的手,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去医院。”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被他这样一拉,身体本能的就跟着他向门口走去。
“沈振东,你放手。”郑少源拦住了沈振东的去路。
沈振东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悦的回应道,“听说你在美国读了五六年的法律,严夏这个样子,难道不该去医院验伤然后取证吗?就你们这样,还口口声声的想要替杨思甜辩护?”
沈振东的话语里充满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