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许的失落,但只一会,我便趾高气昂的说道,“这些不劳沈先生费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决定。况且,我们已经离婚了,就算我再受到什么伤害,也与沈先生无关。”
沈振东紧锁着眉头,低落的说,“严夏,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我和你之间,难道除了那一场婚姻以外,就没有别的情分了吗?”
“有,自然有,我们还有过一个孩子,不是吗。”
沈振东的脸阴沉到了极点,他的眼神里是一种绝望的情绪。我多希望他会服软,或者像我道个歉,兴许,我也不会说出这么重的话来。可是,认识沈振东这么久以来,我什么时候参透过他的心思。我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甚至觉得他是爱我的,可是到头来还是自己的错觉。
我心里有些期盼,我期盼沈振东向我低头。可我等了很久,却直等到他一番冷嘲热讽。
“严夏,既然你决定了,那你好好的和裴则琛交往,我祝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说完之后,沈振东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这里。他的步伐之快,看上没有半点的犹豫和眷恋。
我呆愣的站在了原地,若不是手腕处的红印还历历在目,我甚至会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刚才来过。他过来狠狠的剜了我一刀之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离开了,这算什么。
我脚下像是灌了铅一样,怔愣的站在原地,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动弹不得。沈振东,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果你真的绝情绝义,又为何在我家里照顾着我爸妈。可是你若对我有半分的眷恋,又怎么会狠心的和我离婚。
但我又不能不承认,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即使说出再狠心的话,我都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感情。我有多恨他,就证明有多在乎他。
我不知道我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回的房间,我的思绪很乱,一边在不断的猜想着沈振东的想法,一边又在暗自的责备自己,我发现,只要是牵扯上沈振东的事情,我总是无法淡然处之。
我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郑伯伯的家里。郑伯伯是我爸的世交,比我爸早退休几年,也是政府里的高官,他从小看着我长大,我在海城的时候,也时常接到郑伯伯的电话,他以前一直开玩笑的说,以后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的儿子。
郑伯伯的儿子叫郑少源,高中毕业就出了国,现在在国外一所知名的大学读博士,成绩非常的好。我这次去,说来也巧,竟然正好碰到了许久未见的郑少源,在我印象里,他还是那个比我大两个月,却非要逼着我喊他哥哥的人,如今一见,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他现在比我高一个头,气质也非常好,站在他旁边,我都有些自惭形秽。
郑少源见到我之后,竟然非常熟络的摸着我的头顶,笑着说,“夏夏妹妹,都长这么大了啊,我没想到这次回宁城竟然能够见到你呢,我还在跟我爸讲,我离开之前,是不是该去海城见你一面。”
我拍开了他的手,不满的说,“不许这么叫我,什么夏夏妹妹,难听死了。”
郑少源根本没有在乎我的抗议,他又一次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顶,低笑着说,“夏夏妹妹,我听说你在国内也是学法律的,现在是不是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律师了,什么时候跟我去美国镀镀金啊。”
“恩?难道你也是吗?”
郑少源轻叹了口气,说,“你也太不关心我了。”
我没有跟他聊太多,我这次是来找郑伯伯的,我爸的事情不解决,我怎么都放不下心。虽然说,现在只是调查取证阶段,还不到立案,但我爸这把年纪了,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郑伯伯知道我要来之后,也很热情的招待了我,我们两个去了他的书房,聊了很久。郑伯伯告诉我,在我来之前,沈振东就已经去找过他了。我爸的事情现在很复杂,据说是一封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