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夫人抿嘴笑着:“怎么会,我还说呢,像是从白玉石上剃下来的,一片片盖在上头,都舍不得往下舀了,这可绝不是恭维话,妹妹你这手艺,寻常的厨子都不如你。”
温如意心中了然,她的那桶豆花,只能算是白玉渣渣,于是她垂眸掩嘴:“我爹常说,不能拘泥于别人现教的,可以自己多尝试下,慧夫人若是想学,倒不如等回了京都城后,我写个方子于你。”
说向温如意学做豆花,李临的本意也不是为了吃那几口,而是让自己的小妾与温如意走的近一些,做个伴儿也不会无聊,如今听温如意这么说,慧夫人便道:“这方子不要紧吗?”
“做豆花的方子都一样,差的也是细微,不要紧的。”温如意想到了什么,笑着问,“你可吃着添在里面的酸豆,这是我家才会放的,东巷那儿我大哥会亲手腌,这边是昨日临时叫厨子准备的。”
“吃的急了些,只觉得味道好,竟是没尝出来。”慧夫人本想说没有酸豆,但话得捡着好听的说,便又顺带夸了一通。
说到这儿时温如意已经肯定了她所吃到的豆花,并非她交给云阳的,她在那四只碗里撒的配料,酸豆是最多的,怎么可能会吃不出来,再者,也没她说的那么好看。
她交给云阳的豆花,中途掉包了。
云阳从不会擅自做主,他奉命前来拿食盒,就是厉其琛授意的。
这东西不能临时变出来,所以,是厉其琛早让云阳备下来的,要在今早去了厨房后,拿了她的对调。
既然是早就备下的东西,那就是早就料到她今早忙的鸡飞狗跳都做不出像样的豆花来。
那他为什么要答应!
温如意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把那一桶的豆花都糊他脸上,让他故意这么做,让他故意要看自己忙这么一上午!
胸闷至于,温如意转念一想,原身的手艺是不可置否的,查的透彻些会更清楚温家的生意会这么好她功不可没,所以根本不需要做两手准备,厉其琛这么安排,是不相信她做得出来?
之前她还炖过鱼汤,虽然没有像豆花这么惨烈,但其味道,还是与原身所擅长的出入太大,原身的有些东西她可以乔装,唯独是两样不行,女红与厨艺。
不相信她做的出来,岂不就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比起离不开,关于这一点温如意却是不怎么担心的,他还能查清楚她的来历不成?
思及此处,温如意更后悔把那豆花给倒了,做人这么恶趣味,就该让他尝尝,都吃了才好,看不毒昏他!
温如意在心中扎了一万遍稻草人,尤不解恨,这时马车停了。
从窗外望出去,是一间首饰铺子。
首饰铺所在的街市很热闹,临近正午的时辰,人来人往的,光是首饰铺中进出的就有不少。
下马车后走进铺子,慧夫人笑着与温如意说道:“别看这间首饰铺子没有街尾的银楼大,生意却是这整条街里最好的,开了几十年了,时下最流行的首饰这儿都有,不比京都城上的迟。”
铺子不大,人多,瞧上去生意是十分的火爆,慧夫人说的时下最流行的一些首饰的那个柜台前站了不少人,瞧着都像是莞城内的大家闺秀,安安静静的挑选,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相比较而言,另一侧的人吵闹许多。
温如意抬头看去,是四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身材好坏,光从背影就能辨别一二,这几个女子很难不引起别人注意的原因是她们的身姿实在是太绰约。
不论是站姿还是取首饰相看的动作,都带了一股别样的风情,通俗来说,就是特别吸引人,尤其是对男人的吸引。
在温如意看来,是特别媚,不论是她们之间相互看,还是看伙计掌柜的眼神,都有媚意,这媚意又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附带她们这样的身姿和容貌,倒是十分的般配。
温如意的脑海中即刻闪现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