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雇主给的,说事成之后有人拿着此物来找我们,我们便把人和此物一同交给对方。”
刺客龇牙咧嘴地说着,他太疼了!
慕容舟脸色阴沉,竟然是他的族内人!
如果刺客全都抓住还能将计就计抓幕后凶手,现在跑了三个,刺杀败露一事根本瞒不住。
淳于璟在旁幽幽道:“我若是慕容公子便不会慢悠悠坐马车往回走,而是会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江南,快些族中蛀虫捉出来,既然对方能够胆子大的向你出手,江南那边黑手肯定同时在进行,你家里怕是也不安宁了。”
“而且刺客有一就有二,再跟着我们同行,我倒是不怕,连累了怡儿可不行。”
……
大反派那股阴阳怪气的劲儿又来了。
淳于璟分明想把慕容舟撵走,苏若默然,她这时候只需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对方就行。
以慕容舟这种自认为了解女人心的渣男,他自己会脑补的。
按照慕容舟以往的性子,这时候是要茶言茶语一番的,但此刻他的心全在自己家那边。
虽然淳于璟说得话有些刺耳,但不无道理。
他得赶紧赶回家,看看家里什么情况,再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和哥哥说,让他有所防范才行。
既然是族中人出手,那便不会只对付他一个,慕容一族家大业大,数百年的传承里面阴私极多,各有各的利益。
甚至是得知此乃族内人动手,慕容舟心里已经有好几个人选了。
“谢姑娘,在下可能要先告辞了。”慕容舟没有理淳于璟,他转而和苏若辞别。
“慕容公子路上小心。”苏若面带愁容,很是为慕容舟担心的样子。
慕容舟心中一暖,故作轻松笑道:“待到了江南,谢姑娘便来府中寻我,之前在下答应的话一直作数,这手铐一定给你解开,还有我的妹妹也一定非常喜欢和你做朋友。”
说着,慕容舟从怀中掏出一块写着舟字的令牌,让苏若到江南可以凭借信物去慕容府找他,下人自会相迎。
随后,慕容舟押着刺客快马加鞭地走了,他把自己的马车留给了苏若。
直到人不见踪影,苏若才收回视线,淳于璟在旁斜了眼苏若手中的令牌嫌弃道:“铁的。”
苏若:……
说起来,大反派的风格属于华丽型,她之前从对方那里偷来的令牌,后来才发现内用乾坤,中间是夹着金的。
简单来说,出自大反派手的令牌,都很贵。
但这并不是他能嫌弃人家令牌是铁的理由!
苏若没有接话,将令牌放进了荷包,见她小心的样子,淳于璟冷哼一声。
彼时镖师们已经将马车上的箭都拔下来,马车上除了留下箭眼,别的没有任何损坏,苏若银子花得值。
刚才慕容舟走时说他们会通知官府,所以苏若他们直接离开即可。
苏若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让受伤的镖师们包扎伤口,本来她想说先去找个医馆,结果被镖师拒绝了。
镖师们走南闯北没少受伤,轻伤的几个人三五天就能结痂,伤重的谢十仅是伤口深了些,止住血包扎就好了。
没必要耽搁行程。
苏若心中感慨,这世道大家都是在拿命养命。
这边说着话,马车里传来了熊魄的惨叫声。
反射弧度这么长?苏若想熊魄行走江湖,这些场合应该见过不少才是,不该如此胆小。
事实熊魄的确不是吓得,他是在伤心。
当花夕帮他把箭拔下来后,他发现自己头顶正中间,少了一撮头发。
苏若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对方那一指宽白白的头皮。
——这箭还真是足够“贴”头皮。
“熊道士褂术那么厉害,没算到自己会有秃发之灾吗?哦,想起来了,算卦者不能给自己算。”淳于璟边说边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