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并未露出多么感动的样子,很是冷静道:“对任何人都不要报太大期望,本宫的确不会害你,但人和人相处不是只有亲近和谋害这两种,亲密之人会渐行渐远,相处融洽之人或许会反目成仇……”
小皇帝很是不耐烦嘟囔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你现在是朕最亲近的人。”
苏若移开视线,算了,她为何对小皇帝说这些,对方愿意亲近自己,这不该是乐见其成的情况吗。
“接下来朕该怎么对她?”小皇帝有些苦恼,他拍了拍桌子道:“朕和她摊牌,让她离朕远些,否则朕对她不客气!”
“你继续与之虚与委蛇,她在盛京呆不久了。”
去江南军营的精兵回信中透露了江南最近的乱象,淳于璟这边也定然调查到了,接下来朝廷派兵南下,白荷是随之左右,那时她也没工夫算计皇上。
“记住本宫交代的话,本宫离开这段时间,皇上只需保持以前的状态,对摄政王的决策听之任之即可。”
科举一事小皇帝已经冒了头,现在需要老实下来然后谋划更大的,不能在小事上总来惹怒淳于璟。
如此闹得对方出手,可太不划算了。
“苏若,你把谢厚礼和花言都留在盛京独自去江南,朕越想越觉得不可。”小皇帝眼含担忧,苏若瞧着就是养尊处优的人,哪里能受独自赶路之苦?
堂堂大周太后,在路上遇到危险死了,那可真是活得伟大,死得憋屈。
苏若白了一眼小皇帝,道:“皇上放心,本宫心里有数。”
没错,小皇帝之前说的金蝉脱壳是对的,只不过苏若不是脱开太后的身份,而是打算利用去始后庙这段时间,闪身去江南谋事。
本来苏若还在想如何找个好借口和理由来去江南,没想到打着瞌睡便来了枕头。
淳于璟闹出的天石一事给了她这个机会,苏若之前计划装病来着,如今怎么看都不如去始后庙这个办法更好。
到了始后庙,她就找机会脱身前往江南。
苏若仔细想着她离开后会发生什么,然后一一交代小皇帝该如何应付,以及怎么笼络科举新秀等等。
苏若对小皇帝说了许多,小皇帝听得很认真,他也怕自己做不好,到时候苏若就真的不回来了。
他将苏若说的都记在了纸上,当然那些内容都是不成句,只有几个提示的词汇。
这样纸张到了别人手中也看不懂,便不怕被别人看去了。
小皇帝离开后,花言跟苏若感叹说皇上这几日变黑了变瘦了,但瞧着人更结实了。
苏若说这都是东营训练的功劳。
人面对热爱的事情有无限热情,让小皇帝多读书跟要他命似的,东营训练苏若听说特别苦,结果小皇帝每日去得极来劲儿。
想着想着苏若找来谢厚礼,吩咐让其准备一下,她要出宫。
自己也得做些让心情变好的事,接下来前往江南不说别的,赶路就够她受的了,她去逛街买些赶路能用到的东西。
太后出宫了,淳于璟这边立刻收到了消息,他让人继续盯着,有事再来禀报,结果没一会儿,侍卫又回来了。
“主子,太后她往摄政王府这边来了。”侍卫想想又补了一句:“不是路过,属下听到太后说要来找您。”
苏若领着谢厚礼和花言二人出宫,他们的原话是:“娘娘咱们去哪?”
“去找淳于璟!”
当时侍卫的表情是和花言与谢厚礼一样的。
太后疯了吗?
淳于璟微微挑眉,将手头公事放在一边,饶有兴味道:“找我?”
侍卫一开始不知道太后是要来摄政王府,即便路线是这边他也当作是路过,直到听见主仆对话这才确定。
眼看着还有一条街就到了,他连忙过来禀报。
所以在淳于璟说完找我这两个字后,外面便传来了管家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