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我二侄子今年二十,银子也花了人还没选上。”
“我这边四个侄子,两个外甥也一样,钱花了人没上去,那能怎么办,吃个哑巴亏呗……”
男子们议论起皇上招皇兵一事。
谁家不希望能出个当公差的?他们经商的确日子过得富足,但总是被旁人低看一眼,看到榜上公布说皇上招皇兵事,他们都动心了。
这皇兵待遇好,最重要的是直接听令于皇上,这和御前带刀侍卫有什么区别?不,甚至比他们更为皇上的看重,是心腹中的心腹!
皇宫中的御前带刀侍卫,大多是世家族中的小辈,根本轮不到普通百姓去当,现在有此鱼跃龙门的机会,他们当然要抓住,一旦被皇上赏识了,那便一步登天。
这样盘算着不少商户开始想方设法走关系也要去当皇兵,各自找着各自的门路,本以为事情妥了,结果纷纷落选。
这种事哪里敢拿到外面嚷嚷,人家一句不符合皇上要求,他们便不敢多说一个字还得赔着笑脸。
“其实一开始就应该发现问题,别人都不敢收就他敢,他哪来的能力呢?”
“咱们都是一叶障目了,唉。”
“真是可笑,咱们啊说好了各凭本事,结果用得劲全落一个人身上去了,对方还没办成。”
“我估摸着,这次找皇兵的事,他可能得了这个数。”
一个山羊胡子的男子用手来回比了比,苏若瞳孔猛地一缩,十万两!
仅仅是找皇兵一事,便有人从中牟利十万两!去年朝廷给犯水灾的淮南区拨款也不过才这个数!
这时,老鸨领着姑娘们过来了,姑娘们在几人中间坐下,他们玩起了行酒令,其中摸摸亲亲的动作自然少不了,苏若收回视线,场景有些辣眼睛。
“太后可知吞了十万两白银的人是谁?”淳于璟声音带着调笑,这种明显看好戏的语气让苏若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祭酒的二儿子,禁军校尉刘莘。”
说完这话,淳于璟拉着呆愣的苏若出了青楼。
坐在骡子上的苏若看了眼周围,这里不是回皇宫的路,淳于璟又要领她去哪里?
苏若想到青楼几位商贾的谈话,刘莘敢贪这十万两银子,说明平日违法乱纪的事没少做。
他是刘祭酒的儿子,对方出了这事若是闹出来绝对会影响到刘祭酒,而刘祭酒是支持小皇帝的老臣主力之一。
看着前面盘腿坐在骡子上,嘴里叼着枯草轻哼的大反派,苏若眸色晦暗,手中的牵绳不禁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