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吗?”那个身影再次发问道。 “摄政王……” 瑟雷的表情森冷了起来,那股暴戾的杀伐欲再度涌现,可对方丝毫没有被瑟雷吓到,只是发出了一阵吵人的笑声,在黑暗里消散成虚无。 “你在和谁说话?” 薇儿疑惑地问道,它顺着瑟雷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身后,可那里除了阴影外什么也没有。 瑟雷眨了眨眼,摄政王的身影消失了,仿佛刚刚的所见所闻只是自己的幻觉。 那不是幻觉。 血液是权力的载体,也是夜族之间密不可分的联系。 在瑟雷从血液记忆里窥探到摄政王时,摄政王也感知到了瑟雷的存在,并以此跨越限制,与瑟雷产生了联系,这一刻瑟雷不禁猜测起了摄政王的血统阶位,还有他到底是从哪获得赋血的。 “你还好吗?瑟雷。” 薇儿有些担忧地看着瑟雷,自夜族崛起后,瑟雷的精神状态大家有目共睹。 瑟雷一言不发,只是闷头钻回了吧台内,勐灌了自己几瓶酒,试图让酒精拯救这一切……可他根本醉不了。 瑟雷喃喃道,“真是清醒的痛苦啊……” …… 摄政王睁开眼,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有想过与瑟雷进行接触,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站起身,简单地伸展了一下身体,摄政王看向了室内的另外两人。 “对于我的提议,你们觉得如何?” 沉默片刻后,怀疑的声音响起,“你是说,你可以帮我们去解放噬群之兽,而代价便是……我们一定要成功?” 汉莫与尹德尔的眼中都充满了怀疑,对于摄政王的许诺倍感意外。 “没错,我需要让秩序局疲于奔命,只要能消耗掉他们的力量,这点帮助对我而言不值一提。”摄政王说。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呢?”尹德尔不理解,“只是为了……为了那个你在找的人?” “差不多,但情况可能会更复杂些,”摄政王说,“现在她还不知道我已经来到了誓言城·欧泊斯,以为自己脱离了我的掌控……我的行动必须迅捷,最好一次成功,一旦引起了她的警惕,她可能会躲进一个我无法触及的地方,那么我的目的就失败了。” “躲进秩序局?”汉莫问。 “不,是一个比秩序局还要麻烦的地方。”摄政王不打算明说。 “所以,各位明白我的困境了吗?我只有一次的机会,但行动的地点却是敌人的大本营,这可真是令人倍感压力。” 摄政王接着将话题引到了汉莫与尹德尔的身上,“至于你们,你们是在进行猩腐教派内部的权力斗争吗?” 汉莫与尹德尔对视了一眼,迫于无奈,他们只能坦白,“战争就要来了,席卷大陆诸多的、新一轮的纷争。” “猩腐教派正在集结力量,让我们这松散的团体再次紧密起来,所以它需要一个统一的意志,剔除掉那些不必要的杂质。” “你是负权者,按照我的了解,你的职位最多只是主教而已,还无法触及那更高的权力,”摄政王猜测着,“所以你是要被人剔除掉了吗?” 汉莫沉默了下来,摄政王知道自己猜对了,“你仅剩不多的权力,就要被他人夺走了,所以你和他,这位灾厄侍者,才会如此慌张地做出这种愚行,想要释放噬群之兽,重新得到那位女士的重视?” 见两人沉默,摄政王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