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和林秀从衙门里跟出来,朝着地上的孙旺财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孙旺财在地上躺了半天,才悠悠地醒来。
一群人围着他看热闹,看到他醒了,不但没人拉他起来,大伙儿还当面对着他指指戳戳的,直骂他是活该。
有那火气大的妇人,拿着烂菜叶子,兜头就扔了他一身,一边扔一边骂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不管不问,这种人,不得好死。
一人动了手,就有无数人效仿,登时,臭鸡蛋,烂菜叶子,劈头盖脸的就往孙旺财身上扔,甚至有人教唆着小孩子,掏出小JJ,对着孙旺财的脸,兜头就尿了下去。
孙旺财儿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抱头鼠窜。
孙旺财的狼狈样,槐花一五一十的都学给林娇杏,末了,拍着手笑道,“娇杏你是没看到他那幅样子,浑身的腥骚味,脸上还被糊了一脸的臭鸡蛋,身上还挂着不少烂菜叶子,缩着头一个劲儿的往家跑,后头还跟着一些孩子,拍着手儿的笑话他,哎哟我的娘啊,这要换了我,早没脸见人了,一头撞死得了。”
林娇杏也觉着心里无比解恨。
虽然镇长只是夺了孙旺财的秀才功名,并没有明确说日后孙旺财还能不能再考,可经过这一事,孙旺财的名声已经是臭大街了,估计日后他也没脸再重新考秀才了。
不过也难说,就孙旺财那厚脸皮,比城墙都厚,等到这件事平息下去,说不定他还会再考。
反正红妮娘家有银子,也愿意往他身上砸。
“婶子,孙旺财都被夺了功名了,红妮娘家咋说?就这么认了?”
一提到红妮娘家,槐花婶子脸上更兴奋了,压低了声音道,“眼下红妮娘家,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河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孙旺财这个畜生。”
林娇杏一下子来了兴致,“红妮娘家,犯了啥事了?”
“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红妮娘家,以前也是穷得叮当响,后来也不知道咋的,突然就发了家,大伙儿都偷偷说,那一家子人,肯定干的是不正经的营生。
不过这事儿呢,大伙儿也只是私下里说说,必竟也没个真凭实据。
可这回,被孙旺财这畜生一牵连,竟然把那一家子也揪出来了。”
“到底是咋回事,婶子你快点说。”
“你知道他们那一家子是咋发的家?是干这个的?”
槐花婶子一边说,一边做了几个刨挖的动作。
林娇杏看不大明白,“种地发的家?”
槐花婶子猛的一拍大腿,“哎哟,光靠种地哪能发家,那一家子干的是掘坟盗墓的营生。”
林娇杏吃惊道,“这种损阴德的事,他们也敢干?”
“为了银子,他们啥缺德事不敢干!”
“做这种事,都是捂着藏着的吧,这回咋突然给揪出来了?是抓了现行了?”
“还不是孙旺财那个给牵扯出来的,哎哟,孙旺财这个畜生,这回倒是办了件好事,要不是他,赵家那一门子,不知道还得挖多少人家的祖坟呢。”
林娇杏急道,“婶子,到底是咋回事,你快说。”
“衙门里的官差老爷去赵家拘孙旺财,赶巧儿的,红妮爹和两个哥都在家,更巧的是,去拘孙旺财的官差中,有一个姓王的官差,以前因为红妮爹犯过事,曾去过赵家。
以前赵家穷的叮当响,可也就两三年的光景,赵家突然就发了家,姓王的官差以前跟赵家那一门子打过不少交道,知道这一门子都是惯会偷鸡摸狗的,突然就富起来了,是个人都会起疑心。
再加上经常有人报官,说哪哪儿的墓被挖了,官府里一直在追查这件事,追了两年了,一直也找不到人,官老爷正头疼着呢,姓王的官差这回就多了个心眼,沿着赵家突然发家这条线查了下去,然后一查一个准儿,顺藤摸瓜的,把这条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