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杏都要惊呆了:明明刚才还一脸羞涩呢,这会儿就会说俏皮话了,进步神速啊。
林娇杏和莫梓枫的一举一动,旁人都没有留意,却被方庆梅尽收眼底。
方庆梅原本标致的一张脸,顿时就有些扭曲起来,双手也是紧紧地握了起来,指甲把手心掐得都渗血了,她却感不到一丝疼痛。
良久,她才阴沉着脸,转身走开了。
有莫梓枫出面,老三爷没有不答应的,跟村里一些管事的商量了一番后,把林娇杏西边那块两亩大的空地卖给了莫梓枫。
第二天,莫梓枫就把给林娇杏翻盖屋子的钟师傅找了过来,第三天开始打地基,半个多月后,一座崭新的院子已经矗立在林娇杏眼前。
林娇杏托方景在村里又找了四个为人可靠,做事又踏实的,然后连同方景他们一起,把做粉条的家伙什都搬到了新院子。
新院子里一共起了六间屋子,两间供人累的时候休息,其他四间,都用来存放粉条。
而且院子里一水的青砖铺地,看上去干净又清爽。
为了取水方便,莫梓枫还请人在院子里打了一口井,这样以来,就是林娇杏平日用水,也方便了很多。
这个院子一起,村里不知多少人羡慕和眼红,尤其是何氏。
旁的人看到这个院子,也只是一个院子,可在何氏看来,这哪里是一个院子,分明就是一个聚定盆啊。
因为林娇杏自立门户时拿出来的那50两银子,何氏已经彻底和刘氏翻了脸,这会儿就算是她再眼红,她也找不到帮手了。
找不到帮手去给林娇杏添堵,她就把气都撒到了方有根和方庆梅的身上。
不管何氏如何打骂,方有根就是不吭声,也不还手。
这就象是跟人打架,拳拳都打在了棉花团上,不光不解气,还更让人犯堵。
何氏又把怒气转到了方庆梅身上,“你跟着那个狐狸精,成天累死累活的,除了每月一两银子,你还落下啥了?你再看看那个小狐狸精,越发的人模狗样了,哪回见了我,都是下巴能抬到天上去。
我呸,一个不要脸的小寡妇,她有啥好得瑟的?不就仗着后头有莫少爷给她撑腰吗?哪天莫少爷要是玩腻了她,把她踢到了一边,到时候,我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何氏骂完了林娇杏,又用手指狠狠戳了戳方庆梅的额头,“你在饭馆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心里头到底是咋想的?娘以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就饭吃下去了吗?你要是但凡有点心,这会儿风风光光的站在莫少爷身边的,哪轮得到那个骚狐狸?
我明确跟你说,过了年,你要是还拿不下莫少爷,那就别怪娘狠心把你送到冯家去,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这么大,还指望着靠你给你哥讨房媳妇呢,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哪家的穷小子!”
何氏在方有根和方庆梅跟前,一口一个“骚狐狸”地叫着,可她要是见了林娇杏,立马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嘴巴也跟抹了蜜一样甜。
“我就知道娘是个有本事的,娘面相里就带着福气呢,要不然,我也不会叫梅姐儿跟着娘历练。
只是梅姐儿这个孩子,性子闷,又是个笨嘴拙舌的,脑子又不活络,她要是哪点儿做的不好,娘你该骂就骂,该打就打,叫她也能长点本事。
我不求她跟娘一样荣华富贵,最起码日后她也能衣食无忧,那我这个当娘的,也就安心了。”
林娇杏毫不客气地赠送何氏两个大白眼,然后撇撇嘴走开了。
何氏待林娇杏走远了,这才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骚样子,有钱就不认人了,跟你说话都不理,总有你哭的时候。”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就要十月份了。
十月初一是寒衣节,跟清明一样,都是鬼节,这一天是要祭奠先亡之人的。
有句老话说:早清明,晚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