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形,心头砰地一跳。
当即忙转开头去不看:“没什么。”
范垣见她低低不答,哪里知道她想什么。
只是他心中到底忍不住,就说道:“你什么时候跟郑宰思这么亲近了?”
突然想到自己连日在内阁当值,期间也不知道这登徒子到底来过几次,两人又干了什么。
这年头不起就罢了,一起,顿时犹如心头藏着一枚刺荆棘,挠刺的他无法安生。
琉璃诧异地看他:“方才郑侍郎不是说了么?他是来看望我是不是大好了的,回头也会跟儆儿说。”
范垣嗤了声:“这样可笑的借口,随随便便找一百个也有。”
他说这句时候的声音略低,琉璃正打量前方角门处,一时没有听清:“嗯?你说什么?”
范垣扬眉喝道:“总之以后不要再跟他私下见面!真不像话。”
琉璃不置可否,但见他动真一样,便说:“如今我都大好了,他以后自然不会再来了,又何必白叮嘱我这句。”
“那可说不定。”范垣又轻哼了声。
琉璃见他态度如此捉摸不定,正要询问,突然见前方路上,温姨妈扶着个小丫头子,走了出来。
范垣也瞧见了,当下站定,回身行礼。
温姨妈见范垣也在,只略觉意外,便和颜悦色地笑道:“你也回来了?可巧……回来多久了?可见到过那位郑侍郎?”
范垣道:“正好遇上了。”
温姨妈点点头,又说:“我方才着急回来,就是怕怠慢了那位大人,只是里头那些太太奶奶们甚是热络,一时脱不了身。幸而你也在,咱们不至于失礼了。”
范垣听到“咱们”,有些莫名得意,竟看了琉璃一眼。
琉璃虽看出他在得意,却不知他为何而得意——温姨妈感激他来招呼郑宰思那位贵客,却不知道他把郑宰思“呲”了一顿,如果知道,指不定多着急,他竟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温姨妈却果然满心的感激,又加上养谦高中,她心里喜欢的开了花似的,忙道:“怎么只在门口站着说话?纯儿,快请你表哥进去坐。”
琉璃正要答应,因对上范垣的眼神,想到那天蔷薇架子下的轻薄,突然变了心意:“母亲,表哥有事,要走了。”
范垣满脸意外地看向琉璃。
温姨妈有些失望:“是吗?”
琉璃不容范垣开口,柔声道:“不然我早请他进去坐了,只是他贵人事忙,坐不住的,咱们还是别太耽搁他了。”
温姨妈叹了口气:“倒也是,我一时昏了头了。”
范垣盯着琉璃,突然说道:“就算外头的事再怎么忙,也不能撇下家里,如今表弟大喜,表妹的身子又大好,双喜临门,我心里也格外高兴,既然姨妈前头应酬不开,不如且先去,免得冷落了客人们,我在表妹这里略坐一坐,也就走了,横竖都是自家人,很不用在意许多,不然我也于心不安了。”
温姨妈本是忌惮他位高权重,矜贵自持的,自然不屑应酬这些,如今听了这样贴心的话,又惊又喜,连连点头:“好好好。”
又忙叮嘱琉璃:“好好地跟你表哥说话,把前儿咱们南边捎来的雨前龙井沏给他喝。”
温姨妈吩咐妥当,满面春风,仍旧回去周旋了。
这边范垣跟琉璃对视,琉璃嗤了声:“哼。真没想到……”
范垣唇角微挑,尽量不让自己得意的太过明显:“你没想到的事多了。”
琉璃禁不住吐舌:“是是是,只问这世上,还有谁能猜得透师兄你?”
不防范垣看着她这幅娇俏的样子,心底砰然之余,也不禁想起了那天黄昏的事……霎时间,一股难以描述的清甜从心底泛起,一直涌到了舌尖,就像是满口都是那无尽绵柔的香甜,令人情难自已。
他迈步进门:“还不走?没听姨妈吩咐,要你好好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