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愣在原地,略微有些吃惊,沉砚攥着我的手,他说鬼市上的东西,都不是原本的模样,所以叫我收起那颗吃货的心,不然看到原来面貌的食物。估摸着得吓死。
他说那糖葫芦其实不是酸酸甜甜的,而是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是用小鸡心儿一颗颗串起来的,还有那些别具风味的饮料,都透着血腥的味道。
“别再说了,我什么都不会吃的。”
我猛地捂住嘴巴,实在害怕地很,可是沉砚却像是起了玩心一般,越说越多,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而且鬼市上只能用鬼牙交易,我出来的匆忙,也没带……”
“你就别折腾我了,我知道错了。”我嘟囔着,再这样下去,得在他们这地儿吐出来。
里头走出来一个爱笑的人,肩膀上放一根毛巾,就跟那电视里的跑堂差不多,他的脸长得狠起来,身子瘦小,肉都堆在那张稚嫩的脸上:“里面请,是要说故事,还是听故事?”
那嗓音尖利刺耳,听着十分不舒服。
我愣了一下,却见着沉砚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木牌儿,直接递给那人。
“怎么……是您?”那小人儿吓得脸色发青,他愣了一下,“您可算来了。”
“你们老板娘呢?”
酒肆喧嚣,茶肆却异常的安静,里头一片漆黑,唯独那说书人的地儿,有几分光亮,照应着那张花脸,跟唱戏的一样,将脸涂得那般花,坐在中间。
我定睛看了,那人就像是被捆在椅子上似的,看不到她的双脚,我愣了一下,只看到垂落下来的头发,乌黑发亮的头发。
“鬼眼新娘的故事,就说到这儿,阿笙要休息片刻。”
一个红衣女人从那帘幔后面进来,我与沉砚隐藏在暗处,中场休息,来得恰是时候,我跟着沉砚上了二楼,迎面与那花脸姑娘打了个照面,原来是有腿的。
昏暗的灯光下,花脸姑娘站在那儿,看了一眼沉砚,像是不敢认一样。
“沉……沉公子?”
“阿笙,许久不见,你倒是越发厉害了。”
“您怎么来这儿了?”那花脸女子愣住了,忙喊了他们的音老板过来,红衣女子激动地满脸泪水,差点就给沉砚跪下。
音老板浑身颤抖:“少主……”
那一声,哭得满脸都是泪水,双腿像是软了一样,只得阿笙抱着,才勉强能站得起来。
音老板哭了许久许久,待到沉砚开口,她再度崩溃。
“阿音原以为等不到少主,可谁曾想真的有这么一天。”音老板吸吸鼻子,浑身颤栗,几度快要跪下来。
我拧眉。这位音老板再度转过头来,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她倒是落落大方,与我礼貌地笑了一眼,莫名让人觉得很舒服。
与早前那些人给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先找个地方坐下,川儿这几天也累。”沉砚低声道,音老板擦拭脸上的泪水,沉砚跟我说,这些人是他的早前的部下,存活下来的人不多,却都是忠心耿耿。
阿音原本不是他的手下,是因着她的爱人,才效忠沉砚。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一晃过去那么多年,故人无往,今儿阿笙还说,这日复一日的故事,她说不下去。可没想着,再见少主。”
“当年是我的过错。”沉砚轻声道,“是我预判出错,才害得满盘皆输。”
“不,都怪那个女人,要不是她的话,沉家怎么会落得这样的地步。”
阿音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沉砚一眼,见沉砚点头。她才继续说:“世人只以为您独宠她一人,可谁知道,孟小也骄纵跋扈,以为操控了您,操控了整个沉家,可未曾想……”
“让阿笙说沉家的故事,再拿些糕点过来,我与川儿在这里听着。”
“少主?”阿音吸吸鼻子,像是不相信沉砚所说一般,我愣了一下。
沉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