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彻骨的疼。
她知道这是那夜心力耗损太过的缘故。这也相当于受了一次不大不小的伤,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如今是陆离最需要人的时候,她却不能再帮他什么了。
那些杂七杂八的事,里面一定隐藏了许多有用的信息,可是她却不能帮他一一理出来……
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实在难受!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苏轻鸢觉得脑壳里似乎松快了许多,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这一次,余太医居然在。
见苏轻鸢醒来,余太医便笑道:“娘娘果真福泽深厚,受了那么重的损伤,居然三天便醒过来了。”
“三天还少吗?”苏轻鸢赏他一记白眼。
余太医笑了:“娘娘的性子就是太好强了。若是旁人,这会儿是断然不肯坐起来的。”
苏轻鸢叹道:“躺得久了也要命——你这会儿还在我这里做什么?”
余太医笑道:“微臣给娘娘送药过来,顺便有几句话要说给娘娘听。若是托旁人转达,只怕娘娘又当成了耳旁风。”
苏轻鸢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你如今是越来越过分了,连我都要受你管?”
余太医昂首挺胸,一点也不惶恐:“这是皇上的吩咐,娘娘心里若不服气,不如找皇上说理去!”
苏轻鸢没辙了。
她就知道是陆离在背后搞的鬼!
彤云在旁边看着热闹,笑道:“这一次在水榭,余太医立了大功,皇上赏他还来不及呢!娘娘要找皇上告余太医的状,只怕是告不倒的!”
苏轻鸢不乐意了:“余太医立了大功,难道我就没有立功吗?”
彤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好在一旁傻笑。
落霞进来笑道:“娘娘当然更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只是您跟皇上是一家人,皇上当然要先赏余太医。”
“先赏余太医,然后就忘了赏我!”苏轻鸢气呼呼地道。
落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在旁笑着。
余太医摇了摇头,笑叹道:“看来是微臣多虑了。娘娘自己心里有数,想必不会再冒那样的风险。”
苏轻鸢正了正脸色,垂眸道:“你放心,我自己的命还是要的,不会轻易砸了你的招牌。”
余太医闻言一笑,起身告辞。
苏轻鸢忽然叫住他:“那天陆离的掌心好像流血了,你给他上药了没有?”
余太医茫然地摇了摇头。
落霞忙笑道:“皇上那里有药,得闲的时候奴才们就帮他涂了。”
苏轻鸢闻言便不再多说。
好容易喝了药、进了些饮食,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陆离还没有来。
苏轻鸢想问,却又不太敢开口。
倒是落霞自己看出了她的心思,主动向她解释道:“这两日皇上实在太忙,都是到了夜里才得空过来看您一眼的,娘娘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