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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鹤心里冷笑一声，早有预备地躲过了那一掌。
虽是提醒但暗含讽刺道：“谢中主，你可要注意身子啊。”
作为上主唯一弟子，谢长行即使负伤了，他也不一定能打赢他，可是莫如鹤也没想和他打。
毕竟能把谢长行打伤，那么上主想必也是不会任由她的弟子来对同门动手吧？
有上主维护，他动什么手呢？
果然，就在暴虐的谢长行就要一拳揍到莫如鹤的脸上时，一道劲风出现打偏了他的拳头。
看着一脸阴沉的谢长行，莫如鹤得逞一笑，随即躬身道：“上主。”
“南芝”看着又凑在一起的两人，面色颇冷。
“莫大弟子所来何事？”
莫如鹤眼光一闪，嘴角的笑变得苦涩。
但还是恭敬道：“上主长时没有消息，清灵山内人皆担忧，弟子便来斗胆询问上主何时回山？”
“南芝”眉头一皱：“本上主难道不是一直在山上？”
你是一直在山上，可是山内人都以为你不在山上。
而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你还这样说。
莫如鹤将头更低了一分，遮住眼里的失落。
说到底，他和谢长行其实是一样的，谢长行一个关门弟子都没能得到她的同意，他一个大弟子又有什么资格？
在上主这方面，他们都是失败者，卑微者，乞求者。
也只有这时候，他们才能从相看两生厌到互相理解，互相同情。
“师尊……”
谢长行捂着腹部，表情痛苦，很好地移过了“南芝”的目光。
莫如鹤刚要起唇的嘴一顿，袖下的手慢慢紧握。
是他想早了，谢长行什么时候都不会理解他！都不会同情他！
屮！
一向以优雅温润的莫大弟子终于忍不住说脏话了，可惜没人听见。
“师尊，你打得我好疼。”谢长行可怜地说，彷佛不久前那个暴戾的人只是旁人看恍了。
“该！”“南芝”冷漠地说。
随后又道：“为师说过，同门之间不许动手，能让你们一齐出手的只有邪恶的魑魅魍魉！”
守护天下黎民百姓是清灵山的山训，也是“南芝”最早创下清灵山的立下的规矩。
山内弟子可以穷，可以矮，甚至可以残疾。
只要有一颗杀敌的坚定的心，她都可以分配适合他们的资源，让他们活出自己的价值，让他们拯救百姓的志向得以实现。
但唯独不能的就是同门之间兵戎相见。
“谢长行，看来为师的话你是越来越不听了。”
“南芝”看着地上的人，哪怕他此时多么病弱美，她都没有任何表情。
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