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监狱长刚刚接到信,便见林继已经转了身准备要走。
他抬起手里捏着的梨花木拐杖,刚走两步又倒回来。
“监狱长,还有这车钥匙,交给她。你派人开这辆车送她回去吧。”
“首长……”
林继杵着拐杖虽是步行缓慢,还是渐行渐远的消息在了夜色当中。
然后监狱长看他在向一辆两百米开外的出租车招手。
“时先生,林首长准备打出租车走了,车是我们安排的。”
电话那头的时域霆皱着眉,果然是如他所料,这林继根本就没打算要见瑾璇。
“让他走,他还会回来的。”
“我们真的不放楚小姐吗?”
“不放。林继肯定还会再继续在暗中关注瑾璇。他若不看着瑾璇安全到家,他是不会再离开的。”
“那接下来?”
“反正不放人,林继若再是来问,就告诉他在旅行前瑾璇不小心摔跤受伤了,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等会儿我派人过去接瑾璇到指定的医院。”
“好的,时先生。”
自从时域霆不当总统后,大家都称他为时先生。
本来还有人继续喊他总统的,但他不允许。
毕竟现在在位的人是凌一杨。
果然是如时域霆所料,林继没有离开,而是派人在暗中留意着瑾璇有没有被放出来。
他派的那两个人,是他曾经最信任的兵,一个是小张,一个是长胜。
小张守着监狱门口,长胜守着大院。
都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瑾璇还是没有被放出来。
住在酒店的林继有些着急。
“小张,监狱还没有派人开着我那辆越野猛士送瑾璇回去吗?”
“没有,首长您那辆车还原封不动的停在监狱门口,倒是有一辆救护车来过,好像是载着一个受伤的犯人走了,听说还是个女犯人。”
不会是瑾璇吧?
林继挂了电话立即又重返监狱,等了监狱长将近三个小时。
电话里监狱长只跟他说他在医院很忙,让他再等等,再等等。
他着急问是不是瑾璇受伤了,还没等到回答那边就挂了电话了。
然后他再一通又一通的打过去,却是一直无人接听状态。
这三个小时过去了,便是夜里二点多了。
监狱长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满脸写着倦意和疲惫,一见到坐立不安的林继赶紧迎上去握住他的手。
“林首长啊,实在是对不住你。不是我们不帮你办这事儿,而且有夫人的释刑文件确实是应该放手。但是你在你拿释刑文件来之前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夫人在食堂摔跤了,她手里面正好拿着叉子,又正好……”
“正好怎样?”林继急得捏紧监狱长的手臂。
监狱长为难的垂了头,“正好戳伤了一只眼睛,恐怕,恐怕一只眼睛是,是……”
“是怎样?”林继心悬一线。
“是保不住了。”监狱长摇头叹气,“唉……”
林继只觉得被别人拿走了半条命似的,一松开监狱长的手,身前的拐杖也跟着倒了地,自然是沉浮不稳的朝后面跌了两步。
“林首长……”
“瑾璇现在在哪个医院?”
“就在最近的军区总医院。”
“走,现在去医院。”
他弯下腰去捡那根梨花木的拐杖,但行动不方便让监狱长抢了先。
监狱长想把拐杖递给他,他倒是一把抢过来,杵着拐杖三步并作一步走的离开。
车上,林继不停的问瑾璇的事。
“她到底怎么样了?视力还能恢复吗?”
“首长夫人伤得很重,当时送去时医生就说右眼保不住了,只有装义眼,而且叉子刺入很深,伤到了主动脉,动手术的时候要是不小心还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