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成了泪人。
苏离今年已经三十四了。
去抽骨髓的时候,安家的人都不知道她怀了二胎。
她和陈嘉致也是前几天,因为她大姨妈推迟而用了验孕棒,才知道怀孕的,并且还没有来得及去医院进一步确认。
保姆来她的房间门口,敲了三次门,“太太,你多少吃点吧。先生吩咐过,一定要照顾好你。你要是不吃晚饭,先生会怪我的。要是今天晚上我做的那几道菜你不喜欢,你跟我说你想吃什么,我现在马上去做。或者你想吃哪家餐厅的特色菜,我现在马上和司机去打包回来。”
里面没有声音。
苏离坐在床头上,手里捏着捏成团的纸巾,地上床上丢了一地擦泪和擦鼻涕的纸巾团。
回来后,她就一直在哭,一直哭,哭哭停停。
眼睛早就肿了,鼻尖也因为一次次的用纸巾擦拭而又红又破皮了。
保姆:太太,你怀孕了,不能不吃饭的。
苏离依旧没有回应。
一想到她最好的姐妹安如初得了白血病,很有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的时间离她而去,她就没办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谁得白血病也不能是如初得呀,如初是她亲自教出来的跆拳道高手,天天都有锻炼身体,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被白血病看上了?
白血病要找也是找那些体质弱的人,怎么会找上如初。
保姆:太太,你要是再不下楼吃饭,我只好给陈先生打电话了。
就在保姆转身,决定去告诉陈嘉致时,苏离打开了门,“我吃。”
“太太,你的眼睛怎么了?”保姆问,“因为什么事情哭得这么伤心。”
“没什么。”
苏离下楼自己端着饭碗,喝了一碗汤,吃了一碗饭。
保姆还是把苏离的情况告诉了陈嘉致。
陈嘉致本是提前和苏离说好的,要夜里十点多才能回来,但接到保姆的电话,半个小时后就回来了。
这会儿苏离正卷在沙发上,一个人发着呆。
保姆在玄关处接过陈嘉致手上的文件包,“先生,太太今天出去回来后,就一直是这个状态,还在房间里哭了好几个小时,眼睛都哭红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陈嘉致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大步大步的走过去。
他的别墅很大。
从玄关到客厅,又走了上百步。
终于看到卷缩在沙发上暗自神伤的苏离时,心疼极了。
“离儿,你怎么了?”陈嘉致走到她身前,蹲下身来。
即使离儿窝在沙发里,他蹲在地上,他的视线高度也比离儿高。
然后一个臂力将她圈进怀里,抱了抱她,才抬起头来吻吻她的额头说,“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这些年,苏离娘家的人真是使尽各种奇葩方式的欺负苏离。
当然,有他陈嘉致在,谁也欺负不了他的离儿。
他担忧道,“你妈又找你了?”
苏离抬起头来,摇了摇头。
陈嘉致又问,“你弟,你妹?”
苏离摇头,摇着摇头,就忍不住呜咽的哭出声,哭得要多伤心又我伤心。
“不是,都不是。”她抬唇时,唇齿都在发抖,“他们都没欺负我,是如初。”
“如初怎么可能欺负你?”陈嘉致如同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初得白血病了,十天前检查出来的,已经确诊了。”
说完这句话,苏离已经泣不成声。
陈嘉致心里也堵堵的,虽然安如初与他没什么交集,但那是苏离最好的姐妹。
“你难过也没用。”陈嘉致擦着她滚滚而落,那些擦也擦不完的泪水,“只有为她祈福,希望她早点康复。”
“陈致。”苏离眼里的泪水太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