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安晋斌心口堵得有些痛。
“阿霆,你再好好想想,想想。”
时域霆皱着眉,“既然是安如初的父亲,那你是为了安如初而来的?”
林继和安晋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概是因为安晋斌是安如初的父亲,所以时域霆看他的时候眼里有一丝不悦。
“岳父是为了安如初而来的吗?”时域霆说,“我准备过几天再接他们母子住进汉金宫。”
“……”
“请岳父转告她,想做第一夫人就必须端庄得体善解人意,别做太多无谓的纠缠。”
时域霆说完,越过林继和安晋斌,朝办公室大步离去。
安晋斌和林继站在原地,仿佛像是被雷霹中了一样,久久的都缓不过神。
“老爷子,总统怎么可能完全不记得您了?”林继诧异。
安晋斌失了神。
林继安慰,“老爷子,您别太难过。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难道总统是间歇性的失忆,某一时间段的记忆都不见了?”
他能找的原因,只有此了。
难怪他一回国,就对安如初有种厌弃和讨厌。
“这么说来,总统是丢了某一时间段的记忆?”林继分析着,“总统和少夫人初相识时,就是现在这种态度,对她很讨厌。”
“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他总说少夫人是自己爬上他的床的,意思是说少夫人贱。”
“你梅姨和沈怡给他们下的药不是没效果吗,真正有效果的药是他自己下的吗?”
“总统看样子是真的记不起老爷子您了,应该是把那段记忆弄丢了,所以只记得是少夫人在酒里动了手脚,是少夫人自己爬上他的床的。”
安晋斌若有所思。
林继又说,“目前来看,我只能猜到这些。”
“如果真是这样,阿霆岂不是很讨厌如初?”安晋斌不敢想象,“要是让如初知道了……”
“少夫人太可怜了。”
“间歇性失忆?”安晋斌腿都软了。
“老爷子当心。”林继赶紧扶紧他,“老爷子您没事吧?”
安晋斌腿依旧是软的,身子一半的重力都压在林继的手上。
林继只好扶着他赶紧坐下。
他喃喃自语,“间歇性失忆,只记得让他讨厌过的那个如初?那我们如初还要怎么活?”
“老爷子,只要总统还活着就是好事。如果真是间歇性失忆,是可以治疗的。”
“阿霆只认为我们家如初不端庄不得体,不善解人意。你没听出他话语里的口气吗?他让我转告如初,要识趣一点。”
“……”
“他是不是以为我是代表如初,来找他理论和闹事的?”
“……”
“就算过几天他真的把他们母子接进汉金宫住,就能让如初好过吗?”
“……”
“如果我们如初再以泪洗面,真的会成瞎子的。”
安晋斌胸口堵得喘不过气,一把老泪洗着面。
林继看了,很不是滋味。
安晋斌抹了一把泪,咬牙说,“林继,你先送我回去,我得看看家里的情况。”
安文龙按照安晋斌的吩咐的,没有让安如初看到新闻联播。
此时此刻的安如初正在米雅梅的陪同下,在花园里浇着花。
念儿则躺在旁边的小推车里,一个人在傍晚中看着天空的晚霞,小眼睛转来转去的,一边咬着小手指,一边咿咿呀呀。
听着念儿的咿咿呀呀声,安如初那颗悲痛的心终于不那么浮躁了,变得安宁了许多。
安文龙看着新闻联播里,时域霆坐在大会堂的正中央,面对着无数的闪光灯,一副沉稳绅士的模样。
明天他就要正式上任总统之位了。
安文龙高兴的落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