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少女的话,另一只拿着糖葫芦的手不由得攥紧了些许。
“那就好。如果不是什么万不得已的事情,我劝公子你最好不要去找王爷……他喜怒无常,不好相处,前些日子一个官员的儿子因着王爷生的俊美异常,不知其身份调戏了他,王爷当场就将他的双手给砍了……”
“……牛批。”
先不说那个狐狸做的过分不过分,陆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见那个调戏了魏暮的少年,对他心悦诚服的说一声“勇士!”
……
“王爷,真的不用派暗鸦去接一下陆大人吗?皇上给你捎带的信件中好像特意说了……那位大人,是个路痴。”
两年皇宫的路,光是上早朝的那一条就花了整整三个月才摸熟。现在虽然算是熟悉了皇宫的路线了,但是稍微绕远一点儿还是无法拐回去。
魏暮依靠着檀木椅子,单手撑着下颌,一只手执着笔,鸦羽色的长发披散着,狭长的眉眼眯了眯,听着一旁的雪虞的话之后没有丝毫的动作,漫不经心的将笔落在宣纸之上,墨色晕染开上面的山水,说不出的静谧漠然。
“来汴州的官吏这么多,为何偏偏他就特殊些,还要本王派人去接?”
他轻轻地将笔放下,将刚刚做好的一副画拿起仔细的欣赏了片刻,最后视线落在了上面的点点白雪上。
这里留了一处,是来提诗的。
“依着前些日子在桃花祭【松门楼】那里得的一首诗词画了这副,现在要我提写上的话却有些不合适……”
雪虞看着那副雪色远山的景象,一时间有些晃神。
“竟然还有王爷都找不到的人……”
“呵,不是找不到,是有人觉察到了刻意替那人掩去了痕迹。”
男人倒是不觉着恼怒,反而因为这样的变数觉得有趣极了。他唇角翘起,和上面点点的红梅一样,都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王爷,陆大人刚刚已经到府上了。依着你的吩咐她一到就将她请进了大厅候着。”
暗鸦从庭院之间越进书房,单膝跪在地上对男人说道,挺直的脊背和松柏一般无二。
“来的比我预料的要早……”
魏暮薄唇微掀,然后又继续执起笔,仔细的看了看构图,准备再稍加修改些许,长发有几缕落在了他的面颊旁,慵懒而蛊惑。
“那王爷,我要不要去将陆大人请过来……”
“不用了,先晾他一会儿,顺便依着之前我交代的‘好好’招呼一下他。”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男人唇角上扬的弧度越发的明显,眉眼里满是狡黠。
“……”
王爷皮这一下你就真的很快乐吗?
陆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魏暮进行了冷处理外加特殊招待,她此时在大厅处坐着,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摆设,然后不一会儿她被大厅的一块墨玉给吸引住了视线。
那块墨玉好像她之前在父亲的书房见过,却没有这里摆放的圆润剔透,甚至个头都比她家里的要大上许多。她依稀记得那是先皇赠给他的,而陆生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每天擦拭着生怕蒙了尘埃。
而此时这块被他宝贝的不行的玉石就这样大咧咧的摆放在大厅,像是一个寻常的装饰之物一般,如果被陆生看到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宁安王一直没有来,按照寻常的人来说可能会有些恼怒,但是陆白完全没有这样的情绪,甚至在内心里隐约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么干坐着也累,但是她又不好擅自离开。
陆白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子,很是无聊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缓了一会儿才觉察到有些口渴,而原本应该第一时间上茶水的侍女却半天没有身影。
“……早知道刚才少吃些甜食了。”
她嘟囔着,听到了门口细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