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后,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朕想过,怎么说你也为朕育有两子一女,是孕育皇嗣最多的后宫妃嫔,这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吧?”
俪妃摇摇头道:“我上头还有一个皇贵妃,两个贵妃,皆出身显赫。皇上若越过她们立我为后,她们定然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皇上能护得了我一时,岂能护得了我一世?”
皇帝不得不承认,俪妃说的很有道理。且不说皇帝有没有那个能力护俪妃一辈子,现实一点来说,皇帝已经年近半百了,可俪妃比他小了十几岁,将来皇帝肯定是要走在俪妃前头的。
“这件事情,朕还是再好好想一想吧。”皇帝是真心爱着俪妃的,所以他愿意尊重俪妃的想法,不为自己的喜好,而使俪妃置身于险境。
但如果一定要立别人为后的话,皇帝必须得选一个不会伤害俪妃的人。
……
转眼之间,裴清殊的嫡长子已经满月了。
若不是因为前线战事吃紧的缘故,裴清殊本想多摆几桌,大肆庆祝一番的。
可在准备满月宴的时候,宋氏就叮嘱过他和钟氏了,这满月宴一定不能办得太高调。不然若是有人借机参裴清殊一本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因为冬哥儿满月之前,宋氏还没出月子的缘故,冬哥儿的满月酒是由钟氏操办的。这也是钟氏在宋氏怀孕生子之后,要做的最后一件大事,之后她就要把府里的事情都交还给宋氏。
钟氏虽然不是出自名门,但她母亲出身于承恩公府,自己又是家中的嫡长女,所以打小就和左氏学习了如何管家。做起这些事情来,虽还说不上完美,但也是无可挑剔的,宋氏对她很是感激。
冬哥儿满月当天,除了裴清殊的兄弟和同僚们之外,宋家、傅家还有林家的亲戚也都来了。
许是因为裴清殊和公孙家的书社有合作的缘故,公孙夫人甚至还亲自来恒王府捧场,让不少人都议论起来。
要知道公孙夫人可是大忙人一个,也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难请。
再加上公孙先生的独生子曾是裴清殊伴读的缘故,许多人都在猜测,公孙家这是打算跟裴清殊紧紧地绑在一起了。
一般各府的夫人出门交际时,都会带上自己家中待嫁的女儿或是儿媳妇。公孙夫人膝下没有女儿,儿子又尚未娶妻,便带了左三姑娘一同来吃酒。
看到左三姑娘的时候,免不得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几句,说她命苦之类的话。
也有人说起承恩公夫人的不是:“要说这承恩公夫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家姑娘不过是没了未婚夫而已,就算是为了表示对谢家的尊敬,让姑娘等个一两年再议亲也就是了。可这都过了多久了,还不给她赶紧再议一门亲事,还让她在外头抛头露面的,真是……”
也有人比较开明,提出了不同意见:“人家姑娘怎么打算的,那是人家的事情,反正也没碍着我们,关我们什么事呢?”
“就是,我看左三姑娘精神挺好的,听说她最近在打理公孙家的书社呢。你们说,她会不会和公孙夫人的独子公孙明……”
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左三姑娘这几年都不知道听说了多少。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有一点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时候久了,左三姑娘发现自己不嫁人也可以过得很快乐之后,就不怎么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了。
左三姑娘左手边坐的是公孙夫人,右手边坐的则是傅煦的妻子容氏。
她和容氏年纪相仿,打小一块长大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所以左三姑娘对容氏也很了解。
她看的出,容氏似乎有心事,颇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但左三姑娘没有直接问,而是委婉地关心起容氏:“岚姐姐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
容氏摇摇头,勉强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可能是晖哥儿太闹,吵得我没睡好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