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些意外地抬眸看他一眼。只见裴清殊那双形似桃花的眼睛里,仿佛漾着一层水光,说不出的明亮动人。
“殿下……”因为感动,宋氏一时竟有些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最后还是表决心似的说了一句:“妾身会好好为殿下管理后院,替殿下分忧的。”
裴清殊忍不住笑了笑,颇有些无奈,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好笑:“好了好了,我这一身的酒气,先去洗洗。你等我一会儿,若是困了,就先睡吧。”
宋氏听了,害羞地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裴清殊去沐浴的时候就在想,这宋氏好像和未婚时落落大方的样子有一点不一样啊?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大概是新婚之夜,不管什么性格的女子,都会有一些害羞吧,可能等过了这一关就好了。
他怕宋氏等得太久,心中会不安,简单洗了洗就出来了。回到卧房之后,裴清殊发现屋里的灯全都熄灭了,只留下两盏长长的龙凤喜烛。据说这一对长烛需要一直燃到天明,一夜都不能熄,否则就不吉利了。
裴清殊走到床边的时候,发现宋氏已经躺在了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的里侧,身上盖着绣有鸳鸯戏水式样的大红色锦被。
那个伺候她的丫鬟不知道哪里去了,小悦子也在简单收拾了一下浴房之后,从新房内退了出去,在外头候着。
裴清殊坐在床边,自己用脚褪下鞋子,躺了上来。
这一下子,两人离得极近,他似乎都能听到宋氏紧张的呼吸声。
裴清殊不由轻轻一笑,笑声从胸口中发出,直撞到少女的心上。
宋氏再也装不下去,抬起眼睛,含羞带怯地望着他。
裴清殊伸手,把她的身子翻过来,让宋氏面对着自己。他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轻抚宋氏柔嫩的脸,温声说道:“我在庚帖上偷偷看过,你的小字,可是叫昭屏?”
宋氏的脸,变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是。”
“那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就叫你昭屏可好?”对着自己的妻子要是也叫宋氏的话,未免显得太生疏了。
宋氏轻轻点头,嘴角微微翘起,似是在笑。
裴清殊低头,在她唇边轻轻一吻,然后抬腿跨坐在宋氏身上,另一只手顺手将大红色洒金帘一拉,将喜烛的烛光完全隔绝在床帐之外,帐内顿时昏暗下来。裴清殊看不清楚,只能凭着本能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虽说在大婚之前,已经有专门的女官教导过宋氏新婚之夜应当怎样做了,但宋氏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对男女之事知之不多,基本就是躺在那里,任由裴清殊施为。
她本以为新婚之夜,就是会像教养姑姑说的那样,痛一阵子,忍过去就算完了。不成想十二殿下极有耐心,先是亲吻她的脸,再是慢慢向下,及至她的身体完全准备好了,才小心翼翼地进入。
等到结束之后,宋氏并不觉得特别难受,只是心情特别复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从这一刻起,她就是真真正正的妇人家了。
裴清殊倒没想那么多,忙了一天,他其实是非常累的,加上前戏做的长,初次之后,他就让人进来送水。
他怕宋氏用不惯太监,就自己起身去了浴房,让小悦子伺候自己,宋氏那边则由她自己的陪嫁丫鬟伺候。
一番折腾下来之后,夜已经深了。裴清殊回到床上之后,对宋氏说了一句“睡吧”之后,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
年轻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尽管睡觉之前累得要命,可睡了一觉之后,就又重新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裴清殊早起之时,只觉浑身上下非常轻快,忍不住跑到院子里头去打了一套卢维先前教他的太极拳。
等他回来之后,宋氏也已经起身了,正在对镜梳妆。
以前他虽也有过女人,但南乔身份低微,从来没有和裴清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