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用过早食,才慢悠悠的开始新的一天生活。
带着梅香,她去了李妈妈的屋探望。
如果说倪溪的卧房装饰是淡雅精致的话,李妈妈的房间就是富贵逼人了。
房间内随便一个花瓶,卖出去都能值上百银子。
倪溪装作不知道,端着手中的汤药缓步到了李妈妈的床榻边。
“阿娘,这是奴亲手为你熬的汤药,趁热喝吧。”
李妈妈卧在床上,胖脸没有血色,元气大伤。
和赵婆子厮打的时候本身就受了点皮肉伤,再经过宋徽宗下令的十下棍棒后,李妈妈这下直接虚弱的趴在床上起不来。
不过,看见倪溪,李妈妈的表情还是很兴奋的。
“放那吧,阿娘待会就喝。”
“我儿,圣上昨夜对你可好?可说过什么时候再来?”
李妈妈强打起精神,不待倪溪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
她虽然挨了打,但赵婆子也没有比她好过到哪里去,重要的是,昨夜圣上来这里过夜了,而且还是从间壁赵元奴家里过来的。
这说明什么?
分明就是那赵元奴留不住人,圣上的心果然还是在她家女儿身上的。
这样一想,身上的伤好像也不那么痛了。
倪溪放下汤药,听到此脸红了下,似乎不好意思回答。
“阿娘,你别问了……圣上,待我挺好的。”
“好,女儿大了还害羞了,那阿娘就不问了。”
对于李妈妈来说,最怕的无异于是倪溪失去圣心,那样她的地位也会跟着一落千丈。
眼下得到满意的回答,李妈妈喜的眉开眼笑,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只怕她会立即下床拉住倪溪以示亲热。
只是,放下心后,心里一些小小的埋怨就出来了。
“我儿呀,那赵婆子被打是活该,谁让她一张破嘴到处乱说。可你看阿娘我,年纪都这么大了,圣上要打我棍棒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点呢。”
“要知道,阿娘之所以去找赵婆子,都是为了你,可怜我却落得这样下场,性命都要去了大半了,我儿可要记得阿娘的好啊……”
李妈妈苦口婆心的说,脸上硬是挤出一抹慈祥来。
倪溪看在眼里,差点冷笑。
人心不足蛇吞象,李妈妈的想法不用猜就知道,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施恩罢了,然后好让她心生愧疚,更听话一点。
可问题是,哪来的“恩”啊。一切因李妈妈贪财引起,之所以她去找找婆子,不过是因为恨赵婆子断了她的财路罢了,又怎会是为了倪溪?
就算算说恩,也应该是她对李妈妈的恩吧,不然那二十棍棒下来……
虽然,让李妈妈挨打是她用言语刻意引导宋徽宗的。
倪溪索性配合李妈妈的话语,做出感动的样子。
“阿娘对奴的好,奴一直铭记在心将来一定会好生报答阿娘的。其实昨日,奴本想帮阿娘免了这责罚的……”
她蹙眉,委屈的说:“可是圣上不允,非说是阿娘你不听话该罚,还说他希望奴与元奴和平共处,他最讨厌背后惹是生非的人了,奴实在是被吓的紧,不敢多言。”
李妈妈听了心里也一阵后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样丢了性命,“阿娘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间壁是非了,阿娘会听话的,我儿可要帮阿娘在圣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啊。”
“这个是自然。”倪溪微笑。
李妈妈为人嚣张,倪溪就想借此事挫挫她的锐气,她得让李妈妈知道,谁的话更有份量。免得李妈妈什么时候骑到她的头上来了。
目的已经达到,倪溪站起身来,轻声细语的说:“那阿娘就先好好休养,奴明日再来看您。”
“我儿去吧。”李妈妈点头,心里满意。
不枉她花费了那么多精力养了这么女儿,给她带来荣华富贵不说,还这么贴心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