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人,不安于室的淫/妇,迟早我要结果了你!”
“你且等着,我杨雄定让你好看!”
倪溪也不反抗,穿着衣裳坐在墙角处,任杨雄指着自己骂了半天。
夜色渐深,骂了很久,杨雄才睡了过去。
听着杨雄打的震天响的鼾声,倪溪冷笑,今夜她受了多少委屈,明日他就会是多么的愧疚。
包括石秀会向杨雄告密,都在倪溪的预料之中,这本就是她设的一个计,明天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到了五更时分,杨雄酒醒了,见桌上残烛还在燃着,又见倪溪一个人身影孤单的坐在墙角,便问道:“娘子,你为何不来入睡?”
倪溪不应,背对着杨雄,只顾叹气。
杨雄心想这贱妇我还没处置你,你到好,先给我甩脸子了。他又连问几声,见倪溪还是沉默不回答,自己先急了。
杨雄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便要来揪倪溪,追问到底。
倪溪的头低着,头发被杨雄粗大的手掌扯到生疼,她掩去恼怒之色,眼泪汪汪的哭诉道:“你可知你昨晚说了甚么?”
杨雄没想到倪溪居然背着他在哭泣,他愣了下,在脑海里回想昨晚的事,依稀记得自己喝醉好像把这妇人痛骂了一顿。
他本想就此机会问个清楚,可又想到石秀交代过他,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便强自住了嘴含糊道:“不过是些酒后乱语罢了,娘子休要当真。”
倪溪甩开杨雄的手,走到距离远点儿的床边坐下,掩着面哭泣道:“奴的爹娘当初将奴嫁给王押司,本指望一竹竿打到底,谁想半路相抛。后来嫁与官人你这等好汉豪杰,奴甚是欢喜,虽然官人你常不在家中,可奴心里始终记挂着你。奴每日在家用心操持家务,清清白白做人,如今却被官人你那般指责诬陷,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美眸因为彻夜的哭泣而红肿不堪,好生可怜。
杨雄见倪溪确实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不禁疑惑莫非自己错怪了她?可昨天石秀说的有模有样,不像是作假,到底该信哪个呢?
他皱眉问道:“我且问你,你昨日是不是去见了劳甚子货郎?”
“是又怎样!”倪溪恨声回答。
“好,好的很!”杨雄咬牙切齿的笑,这妇人居然敢这么直接的承受,把他这个男人的威严至于何地?
他攥起拳头,就要往倪溪这边过来。
只听倪溪接着说道:“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因为你喜欢玉佩,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奴求了那货郎好几天,他才帮奴找到一个成色好的玉佩……”
“你说……什么?”杨雄震惊,不自觉停下脚步。
只见倪溪瞪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娇蛮的扔到杨雄怀里,“本想着等你生辰到了再送给你,既然你知道了,那就自己看看吧!”
杨雄接过一看,这龙纹玉佩形状古朴,晶莹通透,确实成色不错,是块好玉。
原来,他真的错怪了她!
第79章 巧云篇(9)
这下再看着倪溪哭的泪眼模糊好生可怜的样子, 杨雄顿觉愧疚了。他拿着玉佩呐呐道:“我以为……”
“以为什么?”
倪溪抢过话头毫不客气的说道:“以为是奴偷了汉子,与那货郎有什么牵扯?”
杨雄被说中,一时之间语滞。
倪溪边抹眼泪边说道:“官人,奴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 还望官人告诉奴是哪个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诬陷于奴, 奴要亲自与他对质!”
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那双美丽的眼眸带着凄切与委屈, 怨杨雄的不信任,又恨那背后说话之人。
杨雄已经信了九分了,只是心里还存着一个疑惑,她与那货郎是清白的, 可石秀为何说的那么栩栩如生, 这其中,定是有人在撒谎。可石秀撒谎的目的是什么呢?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