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与柳倾和目前这种情况,柳家哪怕再让她心动,她都不会去动半分脑筋。
但是如果不是借用势力的话,在秦雪阳眼中是女子的柳倾和,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是这种事情,她没有必要和秦雪阳说,只让秦雪阳觉着她是单纯的借势来的更简单些。
“她知道你的身份么,阿叶,我总觉着她有些奇怪。”秦雪阳闻言眼中亮了亮,可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黯了黯,“她……她好像很喜欢你。”
贺兰叶呼吸一滞:“……为什么这么说?”
她知道的,在她离开后,柳倾和和秦雪阳必然说了不少话,这些话她没有听到,之前只当做了是互相嘲讽之类的内容,但是现在一听秦雪阳这样说,她不肯定了,并且有一种好奇心,好奇柳倾和到底说了什么。
秦雪阳虽然在柳倾和面前表现的嚣张跋扈,但是也只是因为对他顶着贺兰叶妻子身份的不满和泄愤,在柳倾和不在的时候,她还是比较率直,没有添油加醋乱改动,把柳倾和说的话大概复述了一遍。
“如果她把你当做夫君的话,好像也说得过去,但是我总觉着,她好像比起依附丈夫的妻子来说,更像是……”秦雪阳皱着眉苦思冥想了半天,猛地一拍手,“对了!就像是一个想要让你依靠的丈夫!”
贺兰叶心忽地跳快了速度。
她空空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最后攥着自己的衣角。
嘴角似乎无法压抑地扬了起来,不受控制的想笑。
柳倾和喜爱她,她知道,可是这种话他从来没有说过,而从别人的口中听见,贺兰叶只想问问他,到底是有多喜爱她?
她又何德何能呢?
贺兰叶在昏黄的烛光下露出了一个堪称柔软的笑容,带着一丝温柔,眸中藏着一丝缱绻。
笑着笑着,贺兰叶忽地收起了笑容。
她想起来,比起几乎是笨拙的把心捧出来的柳倾和来说,她简直是太……不配了。
心脏好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隐隐刺痛,不疼,余韵却蔓延全身。
贺兰叶抿着唇,眼神再次沉寂下来。
“我就说有哪些地方不太对,这样转个角度来看的话,就说得通了。”秦雪阳却并未发现,只絮絮继续说着,她侧眸看着贺兰叶的侧脸,问道,“阿叶,她……知道么?”
贺兰叶迟疑了下,慢慢道:“他知道。”
秦雪阳小声嘀咕了句:“我就知道,阿叶你一直就特别招女人喜欢。”
贺兰叶苦笑。
她在漠北以男儿的身份存在时,的确很招女儿家喜欢,但是同样的,男子都是与她称兄道弟,没有任何多余兄弟以外的。
认真说起来,柳倾和是第一个对她表示好感的男人。
虽然是一个顶着女人身份嫁给她的男人。
但是是一个抛开所有,单纯想要靠近她,对她好的人。
柳倾和。
这三个字在贺兰叶的舌尖打了个转,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叹息又被咽了回去,贺兰叶恍惚着想到,她离开后,只有一个人的房间,柳倾和在做什么?
在……等她么?
秦雪阳拍了拍脸颊,振作了精神:“算了,反正她也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看在她能帮得上阿叶的份上,我不与她计较。”
说着说着秦雪阳嗤笑道:“她还特别认真的样子,好像能和你一辈子似的,挺蠢的。”
贺兰叶忽地皱起了眉头,侧过头不满地看着秦雪阳:“雪阳,不许这样说他。”
秦雪阳有些不开心,却也不想让贺兰叶生气,顺着贺兰叶的话说着:“行行行不说她了,反正在临阳你用的上她,她现在重要行了吧。阿叶,别忘了我也重要啊,我千辛万苦从漠北来临阳,就是为你而来的。”
贺兰叶揉了揉眉心,她这才想起来,刚刚全部都在说柳倾和,差点忘了她出来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