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就是中年了。
她猛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已经过了一半了。
这会,说用晚膳还早,但说要做点什么事,好像也做不了了。杨信看着她脸,只见她闭目躺着,精神舒展,姿态十分放松,面上肌肉牵动,有点隐隐的笑意。
他闲的无聊,弯下腰,凑近了,手撩着她鬓发,眼神往下,不怀好意觊觎着她脖颈间,笑问道:“娘娘今天心情怎么样?”
冯凭感觉到他忽然挨近来,说话声压低,便知道他是起了坏心思,故意逗自己。
她笑着说:“还不错。”
杨信笑了一声,伸出手,轻轻摸上她脖子。
肌肤洁白柔软,触手温暖,带着丝丝诱人的芬芳。他展开五指,如此触摸着。她闭着眼,假装不知,然而心里有种与人亲近的满足和舒适。
她很愿意被人这么一直爱着。
杨信看她那闲适样儿,心笑她爱享受,像个猫儿似的,喜欢被人顺毛。他也想享受享受呢,可惜没那个福气,这辈子只能伺候她。
他伸手去,将她衣服领子往外打开一些,想露出更多的肌肤。
她外面穿了交领的上襦,领子款式比较宽松,手轻轻拨了几下便从肩上滑了下来,白皙的香肩和光洁的脖颈一起见了天日,露出里面杏子色的抹胸,红白交映,煞是醒目。
杨信抬腿,半边身上榻。
抬起她两条嫩藕般的粉臂,圈住了他的脖颈。杨信见她躺的有点低了,身子深深陷进了榻中,遂伸手从旁边顺过来一只软枕,垫在她背后,将她抬高一些,而后才俯下抱她。
真香。
他脸埋在她怀中,移至她的颈,最后吻住她的唇。一身细嫩的骨头,一身软肉儿,真是个甜人的小鸟儿,诱人的花朵儿。
他心想:何德何能,他杨信有这样的福气。
李益没那个福气,拓跋泓不晓得珍惜。
对这样的宝贝人儿,得哄,得用计策,怎么能说要就要说弃旧弃那么随便,真伤了她的心,要挽回就难了。
不过,他不会让她伤心的。
冯凭拿开他按到腰上的手。
杨信低声道:“怎么了?”
他道:“我伺候娘娘吧。”
冯凭道:“我没心思。”
杨信说:“我伺候娘娘。”
冯凭道:“我不跟太监行房。”
杨信埋着头在她脖颈间,无奈叹了口气:“这也不是我想的,你当我就不难受吗?我要是个好人,都不用你说…”
他捏着她耳垂,轻声说:“我早就给了你,也不等到今天了。我的心是什么时候的,你不知道?”
冯凭不爱理他。
杨信说:“你不能将就一下?除了我,也没人陪你了,要不给你找那杨骏?”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不想要。”
她些许无奈,不太高兴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杨信凑到她耳边,道:“我用舌头。”
她仍旧摇头:“不要了。”
杨信说:“没事的。”
她坚持道:“不要。”
杨信说:“我服侍你,又不要你受累,你只管高兴就是了。”
冯凭不愿意。
她觉得这样不好。
这种事,是讲究个相互的。她知道杨信的心思,一直是想要她,但她并不愿意跟他那样做,心底里不接受。她无法满足他的愿望,而一味的让对方付出,她也觉得过意不去。
杨信捏着她脸:“弄你怎么就这么难。我要不舍弃了这一块肉,又不能和你朝昔相处,让你亲近。亲近了吧,你又嫌我不是个好人。”
冯凭听他说的十分真诚,只感觉很意外。
她始终不晓得杨信对她这么深的感情是打哪来的。
他像是不晓得自尊似的,在她面前说这种话。但他的语气又不像是失去自尊,只是单纯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