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不定了,上来解围,笑说:“太子不要伤心了,娘娘那天不是故意的,让娘娘给小太子道个歉,小太子原谅她,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冯凭莞尔笑了笑,说:“对不起,是妈妈错了。”
宏儿哭说:“你还笑,根本不是真心地说对不起,还在哄我玩。我心里这么伤心,你根本不当回事,还笑。”
冯凭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笑,实在笑不出来,哭,也实在哭厌了。
她抱着这孩子,真挚地看他流泪的眼睛:“那你说,要妈妈怎么办?你这样哭,就是不肯原谅妈妈了,妈妈怎么跟你道歉都不管用。”
宏儿伤心说:“我不要你道歉。”
他啜泣着说:“我要你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冯凭举了两根手指朝天:“妈妈发誓再也不这样做了。以后再这样,宏儿就再也不原谅妈妈了,妈妈就再得不到宝贝了。”
她誓言诚恳,表情认真,是诚心认错的样子。
宏儿含泪注视了她一会,漆黑的眼珠子好像有墨汁要流出来。
冯凭看他不说话,说:“这样可以了吗?”
宏儿揉揉眼,小声说:“可以了。”
冯凭手夹着他腰,把他提起来,放在怀里坐着。
冯凭又抱着他哄了好长一会,宏儿才高兴起来。这时他直起来,双手搂着她的脖子,埋在她怀里,小声说:“我知道,你和父皇吵架了,所以父皇不让我来见你,不是你的错。所以我不生你的气。我刚才说那些,只是试探你,想吓唬吓唬你。”
杨信在旁边都听笑了。心说,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可爱呢,难怪太后这样都舍不下他。
冯凭也笑,摸着他脑袋:“对啊,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
宏儿说:“父皇打仗去了,我就跑来找你了。等父皇打仗回来,消气了,我就劝他,不要跟你吵架。”
冯凭笑道:“好,到时候再说吧。”
哭哭闹闹了有半天,总算和好如初了。冯凭把衣服给他换上,怀里给他抱个小手炉,免得冻手,帽子带上,这才吩咐传膳。
饭菜和点心,都是宏儿平常喜欢吃的。
他的口味像他爹,喜欢吃鱼,喜欢吃鲜的甜的。冯凭拿热巾子给他擦净了手和脸,胸前围了块方巾,便给他弄食物,盛汤。冯凭问他早上吃的什么,又问这几个月在做什么,不一而足。
外面有几个侍臣,探头探脑的,杨信过来在她跟前耳语说:“是太子少保刘慈和太子府上詹事,刚新任的,叫卞和,刚刚外面等着,想接太子回东宫去呢。”
冯凭说:“太子才来了一会,他们急什么?”
杨信说:“看样子是挺急。我劝他们先回去,非要在外面等着。”
拓拔宏大概是听见他们说话,他从埋头的碗里抬起小脸:“是不是刘师傅他们来了?是要让我回去吗?”
“我不想回去,我想和妈妈多呆一会。”
冯凭安慰他:“你慢慢吃,不急,今天不回去。”
拓拔宏看她脸色,有点生气,一脸乖巧劝慰说:“妈妈,你别生气,他们只是想让我回东宫去念书,不是诚心跟你过不去的。”
冯凭很惊讶,感觉几个月不见,宏儿长大了很多。她奇怪道:“你怎么学会说这个话的?谁教你的?”
宏儿说:“是师傅教的。”
冯凭点点头,心说,这孩子也太早熟了,聪明的让人吃惊。自己错过了他几个月将近半年的成长,都有点跟不上了。
“咱们吃饭吧。”
宏儿不安地说:“妈妈,要不你让人去跟刘师傅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先回去不要等我,我一会回去。或者请他们来殿里坐着等,不要在外面站着了。”
冯凭说:“这又是谁教你的?”
宏儿说:“也是师傅教的。”
冯凭皱着眉,心里不大高兴。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