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可施,只好坐在一边,若无其事地跟她搭闲话,说朝堂上如何云云。而冯凭对这种话是听也不想听了。
她直接打断了他的自说自话,叫过宫女,说:“给我取一团棉花来。”
拓拔泓其实也是没话找话,闻言好奇道:“你要棉花做什么?”
他没得到回答。
宫女拿了小块棉花来,冯凭将那棉花分搓成两个小球,一边一个塞到耳朵里,然后背过身,彻底地无视他了。
拓拔泓哑然失笑。
他伸手自背后抱住她,去掏她耳朵里的棉花球,无奈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凭冷漠道:“朝堂上的事,我没有资格问,自然也没资格听,所以将耳朵堵上。以后这些话,皇上去向有资格发表意见的人说吧。”
拓拔泓搂着她腰,又像无奈,又像撒娇似的叹了口气:“哎,你干嘛总对我这么苛刻,我的心也是肉做的。”
他道:“你这样不理我,我心里会难受。”
冯凭真是受不了他这样子:“因为你难受,所以什么都是我的错?”
拓拔泓低声在她背后嘟哝道:“我爱你。”
冯凭道:“所以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总感觉你一点也不爱我。”
冯凭知道这个人心肠很硬,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脆弱,好像真的很在乎那点爱情似的,他只是发发牢骚罢了。他表现的再可怜,也不妨碍他随心所欲地行使帝王的权力,把你拿捏在手心。谁信了他才是好笑。冯凭已经懒得回答他这样的问题了,因为这种试探是没完没了的。她回道:“你真的不可理喻。”
拓拔泓低声道:“那还不是因为我爱你。”
冯凭没觉得他有多爱,只觉得他有点神经病。
拓拔泓也知道她在生自己气,是注定没有好脸色的,默默抱了半晌,也就罢了。
他永远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本来应该是明白的,因为身在局中,所以有时候又糊涂。有时候他会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了个什么东西。但他确确实实很迷恋她,迷恋她的身体和气息,深深感觉无法离开她。
拓拔泓想试试没有她的感觉,遂打算独自冷落一阵,然而坚持了没十二个时辰,他就空虚的受不了了。次日又再次过来,这次他另起了一个话题:“我打算立宏儿做太子。”
那是晚上。冯凭正心事重重,对着镜子梳发,听到这话顿时抬起了头:“什么时候?”
拓拔泓说:“就下个月。我已经让礼部去筹备了。”
“宏儿聪明,有福相,是太子的好人选。朕喜欢他。”
拓拔泓说:“本来早就该立了。”
冯凭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她放下梳子,不知道该去关心哪一头。
拓拔泓抱着她肩膀:“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冯凭有些惆怅,心情倒是真的缓和了一些,感叹道:“我放心什么啊。他现在还这么小,至少得十五六岁我才能放心。”
拓拔泓听她语气,知道她是没有生气了,终于放了心:“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你高不高兴?”
冯凭说:“我高兴。”
拓拔泓说:“我也高兴。”
拓拔泓趁着高兴,抱着她,亲亲热热说了好一阵话,又吻她脸颊。她起初是有些不快乐,眉头总解不开,敷衍的很勉强的样子,然而经不住拓拔泓的甜言蜜语,最终还是神色和缓了下来。奶娘将宏儿抱了过来,准备要睡觉了。
冯凭不愿让宏儿跟别人睡,免得他跟别人亲,跟自己不亲了,所以到了夜晚,奶娘就会把他抱来。冯凭睡在床中间,侧身搂着宏儿,拓拔泓在背后抱着她,说着爱语逗她高兴,摸摸索索。
宏儿没有母亲,但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缺憾,相比许多其它的皇子,自幼跟母亲分离,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