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李益谢了酒,饮了。
宴毕后,众臣将散,宦官又将李益请到了御案前去。拓拔泓坐那,面色冷峻,冯凭则仍是笑,说:“李大人,今夜的菜肴怎么样?”
李益说:“宫中的菜肴十分美味。”
冯凭说:“刚才那酒呢?”
李益说:“酒也十分美味。”
冯凭笑说:“李大人若不介意,留下陪我说几句话吧。”
拓拔泓目光冷冰冰看着他,李益连忙答应道:“臣敢不奉命。”
冯凭向拓拔泓笑说:“皇上要先回宫去,还是再在这坐坐,我同李大人有几句话要讲。”
拓拔泓说:“朕在这里再坐坐。”
冯凭说:“那皇上便坐坐。”
冯凭说:“李大人,咱们移步吧。”
李益随她移步。
这冬日的夜晚,有些风,寒气已然很重了。她穿着夹衣,肩上又系了件白色的狐裘披风。李益也系了披风。两人沿着御园的小径一路前行,久久也没开口说第一句话。
脚走在卵石子地上,发出细微的轻响。
这夜晚,竟然是有月色的。
天边悬挂着一轮明月。月亮穿梭在云层里,像小船穿梭在波涛起伏的大海中。月光如水,水冷如冰,地上藻荇交横。
并肩行了好一会。
李益说:“你身体怎么样?”
冯凭说:“挺好的,徐济之的医术不错。”
李益说:“那就好。”
冯凭说:“前阵病了一些,没机会跟你说,还是想跟你说一说,怕你担心多想。”
李益叹口气,道:“你告诉我,我心里安心多了。”
冯凭笑了笑:“现在没事了。”
李益说:“嗯,那我放心了。这些日子一直在猜你是怎么了,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