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还要对付瘟疫。
短期之内, 冯凭和拓拔泓都不得安生了。
这天夜里, 李益睡在署中。
夏夜天热,他开着窗,半夜听到风刮的呼呼的,窗子被吹的四面煽动,他乘着风起床来关窗。风吹的他身上的单衣鼓了起来, 豆大的雨点迅速地砸在身上。
然后一夜都是暴雨。
很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他是常接触事务的人,听到下大雨,心里就担忧,又要闹水患了,朝中又要一阵焦头烂额了。这些事情让人头疼。雨哗哗越下越大,他后半夜几乎没有睡着觉。
次日还是大雨。
他一直等着冯凭那边召见,结果一上午一直没有。倒是杂七杂八的事老缠着,正忙着忙着,忽然说淹水了,署中存放文件的地方淹了水,一批重要的文件可能毁了,一下子整个官署急的不得了,连忙想办法去抢救,一天忙这个事情忙到上火,才终于把东西转移。下午这边就得到了通知,曰下大雨,各衙门官署不办公了,把重要文档封存好,大家都回家避雨去吧,不用干活了。
李益想着她的病,收拾好,派了个奴婢去找杨信,问里面。杨信告诉他拓拔泓在,冯凭今天不方便见他,又说太后身体没什么大碍,让他不用担心。
李益见不成她,也只好离开官署去了。
接下来几日便都在家中。
大雨一直不停。
署中也未能恢复办公。
被迫在家呆的这几天,他只是有些寂寞,大雨不停,哪里都去不了,除了吃饭睡觉,无聊只是躺在床上看书。有时候看到一个有趣的东西,他特别想跟她说,或叫她一起看,却发现自己自己一个人,便有些失落。看书也少了点乐趣。
空下来,他抬起头望一眼窗外的雨水,想看雨停没停,然而那雨一直没有小下来的迹象。
他放下书,盖上薄被日睡。
惠娴进书房来,看到他躺在床上睡着了,走到床边去,替他将滑落的被子提了提。
他抱着被子又醒来了,笑。
次日,惠娴看他无聊,说要他打双陆。李益的确也无聊,两人便在榻上摆了棋局,拥着衣掷骰子,打双陆。
惠娴说:“赌什么?”
李益也不知道赌什么,就说:“赌钱吧?”
惠娴本来是想说点深刻的话,意味深长的,能引起某种转折的?比如“赌你的心”,“赌一个愿望”,“赌你一句真心话”,类似的。听到李益的回答,她沉默方时,最终让丫鬟去取了两袋钱。
惠娴乃是个正经的贵妇,整天在家没事干,闲来的娱乐就是打打双陆,赌个小博,不想浸淫数十载,已经是个中高手,出手难逢敌。打了一下午,李益输了个精光,只剩下两个铜板。
李益就有点丢人,感觉智商被惠娴碾压了。
惠娴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家没事就跟贵夫人们打双陆,赢的钱都够补贴家用了,也有些脸红:“今天手气好。”
打完了。
惠娴提着两袋钱离去,感觉跟这个人玩,真的是很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