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劳,要不是他逼着我认字,有逼着我练字,我恐怕一辈子都是文盲了。”想起那段认字的时间,刘兰秀现在都还心有余悸的寒颤。
别看赵国生平时闷葫芦,不说话,也从不与她争辩和吵架,更不会用凶狠的语气训她。
这些不可能,在赵国生教他认字的那段‘人间地狱’里,她每一样都煎熬的经历过了,应了那句严师出高徒。
不是了解赵国生的为人,刘兰秀真的怀疑他是在借机报复。
“呵呵”在听到文盲这个词时,赵芬娟敏感的心里有一丝丝不自在,知道刘兰秀是有口无心,只是单纯的在炫耀,不是针对她的,她还是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好了,就你那三瓜两枣的墨水,别说出来丢人现眼了,有本事继续学啊,把家里那几本唐诗宋词全给背了?”连家里最小的熊孩子都能倒背如流的唐诗宋词都背不下来,还在那里嘚瑟显摆,没看到他姐脸上不正常吗?
“那么诗词,我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了,脑子又不好用,得背到什么时候?背到我白发苍苍?”背到她进棺材?看到那几本唐诗宋词,刘兰秀就觉得头大。
光背诵倒是没什么问题,一天坚持背诵一首诗,或者半首诗的,持续个几年也就背完了,可赵国生的要求不仅仅是背诵啊,还要理解和通晓诗词的意思。
这样一来,刘兰秀学习背诵诗词的想法就彻底打消了,她可不想再受其‘刁难’和折磨,能断文识字她已经很满足了。
“好了,你也别瞎扯了,火盆里的火不够旺,我背后感觉有点冷,你去灶台那再拿点柴火过来,孩子们也快去洗漱,泡个热水脚,早点休息,剩下的这些,我们三个大人来弄,你们明天还要上学。”赵国生不想再跟她扯西皮,也没指望培养出一个诗词达人,只是单纯的想为难为难她,逗逗她,让她感同身受的体会下别人大声呵斥和指责的味道。
“听你爸的,你们快去刷牙洗脚,各自把臭袜子给洗了,洗好后放在后门前的那根竹竿上,等我和你爸睡觉的时候再帮你拿过来放在火盆边烤着,记得一定要换袜子啊,谁要是懒得换袜子,把被子弄得臭臭的,谁自己大冬天洗被子啊,姆妈可不会给你们洗。”刘兰秀皱着眉头一边说,一边往灶台去拿柴火。
最后那两句话,主要是针对懒惰又爱耍赖的赵爱强说的。
这孩子,以前凭着撒娇卖萌求着心软的赵美丽帮他洗臭袜子,这事被他爸看到,狠狠训过他一次后,他又贼狡猾的把臭袜子塞到赵爱文的鞋子里,把他哥干净的袜子给换走。
“噢”赵爱强乌黑的眼珠子又快速的转动起来,估计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姆妈,下次给我们两兄弟缝制袜子,不要再缝一个颜色的了。”多次被赵爱强变着法,意外中计,掉了包的赵爱文警惕的提防着说。
“好好好,以后再说吧。”刘兰秀心中有数的笑着抱着柴火点头。
“他们都自己洗袜子的?”赵芬娟神色怪异的疑问?
这么小的孩子?还是男孩子?自己洗袜子?赵芬娟第一次感觉到弟弟这一家人好像有什么地方和她家不一样。
“当然啊,国生说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了,过一两年就要县城去上高中了,到时候要住学校的,我们都不在身边,那时候谁给他们洗袜子?洗衣服?这不先在家里习惯习惯。”在一定程度上,刘兰秀已经摒弃重男轻女的思想了。
完全没想过村里像他们这么大的男孩子,有谁自己亲手洗过衣服和袜子?
“噢”赵芬娟有点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想到自己那两个订了亲的儿子,差不多要结婚分出去有小家了,好像从来没有沾过家务活。
这对比一下,赵芬娟忽然生出一种感觉,也许她的侄子侄女真能考上高中或者大学也不一定,不然谁会对到县城上高中的独立而胸有成竹的提前做准备适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