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你说的什么话,谁给姆妈做一身新衣裳不都一样吗?只要爸妈别冻着就好。”赵国生脸臊的摆摆手。
平心而论,他只是实际行动上付出得多一些,真正在心底,绝对是你们这些原装的子女感情深。
“哎,我跟你说这个干吗?你就一大气粗心的糙人,哪里会想那么多,我还是问兰秀好了。”多年不给父母缝制衣裳的赵芬娟,一时半会不能准确的估测出赵父赵母的尺码。
赵芬娟心里打定主意给赵父赵母做一身新衣裳,决定事后私底下问弟媳算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国生你还不换衣服?马上出门了。”一身红的喜庆的刘兰秀显摆的从里屋眉眼带笑的走了出来。
加棉的红色大呢子衣,长至膝盖,稍稍有修腰身的效果,如果刘兰秀的皮肤再白点,看起来就不像城乡结合的村妇了。
这件红色妮子大衣还是赵美艳出嫁时,赵国生特意给她买的。
嘚瑟的刘兰秀好心情的拍打着红色妮子大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那喜于言表的灿烂笑容,就差学着小年轻在原地打几个圈了。
平时难得有机会穿这身喜欢的妮子衣裳,如果你不让她嘚瑟嘚瑟,显摆显摆,你让她那兴奋和高兴,该如何安放?
“没说什么呢,兰秀,你穿这身衣服好看,比电视里的人还要好看。”赵芬娟在弟媳面前只字不提刚才的话题,很配合的夸起刘兰秀的衣服来。
得到满意夸赞的刘兰秀心满意足的笑了,接着和赵芬娟讨论起这类妮子衣裳的布料和做工来。
赵国生:“……”呵呵,他只笑笑,不说话。
比电视里的人还要好看?这违背良心的夸张是怎么说出口的?
噢,若是和抗战剧中的打游击战的女演员穿的那身破旧抹布补丁衣服来说,确实比得过。
赵国生默默回房换了件厚实的长棉衣,外面寒风太冷了,容易感冒。
“姐,你不是赶着去县城偷看勇文相亲的情况吗?”你们两还在哪里磨蹭什么?嘀嘀咕咕的聊什么乱七八糟的?
“走,这就走,说不定这会子赶过去,还能远远的见上一面呢。”相看未来儿媳妇的急切盖过了和刘兰秀讨论什么衣服好看的闲谈,赵芬娟里面起身往屋外后。
一出门,一股寒风袭面而来,使刚离开火盆的他们三人打了个寒颤。
真冷,冷到骨子里去了。
这见鬼天气的风很细,很会见缝插针,像水一样从衣物中渗透下去,即使赵国生包裹得再严,犹如“粽子”,冷冽的寒风也会像刀一样直往袖口、领口钻进去,使身体感到阵阵寒意。
赵国生不经意的回头看身边的两女人。
一个和他一样缩着脖子,恨不得用棉衣把头也蒙起来。
另一个截然相反,抬头挺胸,高视阔步,腰板直直的,步子坚定,像在走t台秀,丝毫不畏惧寒风。
惊呆了的赵国生差点撞上前面的一颗歪脖子树。
不是刘兰秀好看到惊艳,无视前路障碍,而是赵国生心存不解,感到不可思议。
莫非那件红色的妮子大衣真有那么大的魔力?给刘兰秀施加了不怕冷的魔法?
“呵呵,兰秀,你瞧国生,看你看直了眼,差点要撞树上了。”赵芬娟笑着打趣道。
“姐,瞎说什么呢,是他走路打野眼,撞着也活该。”不知道是寒冷吹的,还是刘兰秀不好意思害羞了,脸上红彤彤的像胭脂,和身上的衣服煞是相配。
赵国生:“……”很想缝上赵芬娟那张信口开河的嘴。
脸皮子薄的赵国生有丝窘迫和狼狈的独步前行,速度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试图和她们拉开距离。
“哟,你们都老夫老妻了,国生还害羞了?”赵芬娟不放过的在背后继续调侃。
“姐……”刘兰秀也像个小姑娘一样,抹不开脸面的喊道。
心里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