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皑皑的雪地里映衬下更加显得的冷飕飕,赵国生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真是的,昨天下雪都没有今天出太阳冷,赵国生忍不住的抱怨这该死的鬼天气。
再也不说冬天见不到这种后世没见识的浑话了。
想起刘兰秀昨晚说的话,赵国生无奈的翻着白眼,心里不停的默念‘贱人就是矫情’这句台词。
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没完没了的不消停。
看在刘兰秀在忸怩作态和落落大方中来回徘徊,赵国生选择速战速决,拖泥不带水的在她反悔前全部落实为实质的东西。
谁让刘兰秀一会慷慨解囊的故意在赵美艳面前说要置办一副上的了台面的嫁妆,让女儿风风光光的嫁到县城去,另一边又在赵国生面前矫揉造作的埋怨,嚷嚷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嫁个女儿亏大发了,家里都被搬空了。
就是两面派,作得慌。
估摸着心里还是肉疼着舍不得花钱,脸上又要维持着考虑到女儿以后在婆家的颜面,真是难为刘兰秀了。
说话实话,给赵美艳置办的嫁妆宛然已经超出了赵国生的预算和计划,因为他原来不知道嫁女儿备嫁妆有这么多讲究。
有刘兰秀的话来说,要么不备嫁妆,要备嫁妆就得方方面面按照有例可寻的习俗来。
半道上,赵国生一个人默默盘算着已经预备好的嫁妆,心里有底的列出了个单子。
价值二百六的缝纫机一台,新打造的新床、新大衣柜、新大棉柜子、新的洗漱架以及薄厚棉被各两床,床单被套四套,就连春夏秋冬的衣服,刘兰秀都以赵美艳结婚后住县城为由,各置办了两套。
这年代的洗漱架和后世的洗漱台有很大的区别,洗漱架子是由四根木棍支撑着到腰身的位置上,留有一个圆形的空间,正好放洗脸盆,上面再支撑着两根木棍,到伸手可触的位置,一根圆润的木棍横在两根木棍之间,用来挂放洗脸或擦手的毛巾。
除去大件家具不用花钱,光缝纫机和棉被就超出了预备的三百块钱,更不用说置办春夏秋冬新衣服等等零零散散的东西了。
为了争一口气,没有动用亲家下定的那三百八十八块的彩礼钱。
这次急着来县城,也是被刘兰秀忽然催促而来的,说是让他给赵美艳买一双皮鞋结婚的时候穿。
呵呵,大红色棉大袄‘嫁衣’配皮鞋?这独特奇葩的审美眼光也只有刘兰秀想得出来,还说洋气。
后世不是穿婚纱就是穿红色旗袍,或者其他红色喜庆的漂亮衣服作为嫁衣,不论是私人订制的还是商场购买的,都是现成,完工的新衣服,没人亲自去一针一线缝制嫁衣。
赵美艳的红色大棉袄在很多人眼中算不上惊艳和上档次,起码是她自己亲手设计着一针一线缝纫而成,意义不一样。
因此,赵国生没打算真让她红色大棉袄配牛皮鞋,不文不类的搭配叫人看笑话。
专门为买皮鞋而来,没有其他东西要买的赵国生有的是时间去闲逛。
真可惜,这么悠闲的时光,居然就他一个人?
大概在这大冬天,冒着寒风在雪地里奔向县城百货商场只为买一双皮鞋的人,没有吧?
挺奇怪的,一个大男人独自在百货商场的柜台问来问去,看来看去。
内心深处埋藏着隐形‘买买买’购物狂热分子绝对不会只满足于一双皮鞋的,瞧着赵国生的身影在不知不觉中,由着一股无形的吸引力迈进了一家卖呢子大衣店铺。
“同志,这件衣服怎么卖?”赵国生视线停留在一件样式简单大方的大红色呢子衣服上,长度大概能遮盖到小腿的位置。
在众多呢子大衣中,赵国生一眼就相中了它,幻觉中似乎看到赵美艳把它穿在身上的错觉,合适又好看。
那人察不可视的条件反射迅速的上下扫描了一边赵国生慢吞吞的说:“六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