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她们刚刚提到的张凌。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这大半夜的,你来干嘛,还想吓唬欺负我们公子?”秀珠厉害问。
这一声问似乎有点高,就听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接着就看春来春去兄弟蹭蹭跑来,手里还拿着棍棒。到地方后,俩人就举着棍棒对着张凌,“你想欺负人?”
“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敢了!”张凌慌张摆手,急得快要哭了,他理亏地看一眼赵寒烟,蔫蔫地垂头解释,“我是来和赵小兄弟道歉的,前段日子我心存戏弄、报复赵小兄弟的心思,实属不对,后来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训斥的时候,我还存着推诿的心思,而今想来更觉得自己可耻可恶。我父亲知道此事,好一顿骂我不是东西,也罚我跪了宗祠,险些不容我这个儿子,他说我变了,不是以前那个心地善良的孩子,狂得眼里只有自己。我反思了几天,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夜夜难寐。思来想去,还是该亲自来一趟,好生地深刻地再给赵小兄弟诚挚道歉一次。怪我仗势欺人,以为家里有位姐姐在宫中高贵了,便可在外为所欲为,因为我的错,已经害死了孙桥一条命了,我真罪无可恕!”
秀珠怀疑地打量张凌:“你、你是认真的?”自认国舅爷的人,把自己捧成了皇亲国戚的人,会这么简简单单地认错?
张凌点点头,然后拱手对赵寒烟行道歉礼,“我欠赵小兄弟的,赵小兄弟不管怎么打骂我,我都不会吭一声。”
“早就接受了你的道歉,你再道一次,我一样接受。”赵寒烟笑了笑,“等着看你以后的表现。”
秀珠拉了一下赵寒烟,她担心郡主心性单纯,被这个‘复杂’的张凌给骗了。
赵寒烟示意秀珠放心,转即对张凌道:“好了,你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张凌有点不敢相信,“你真不和我计较?”
“先做个能让我入眼的人,我或许会有计较的可能。”赵寒烟道。
秀珠:“……”
郡主这句话可真是堵心了,再看张凌那表情,就是在夜色里,都能分辨出他脸色惨白惨白的。
张凌忙再行一礼,转头落荒而逃。
春来春去兄弟见没什么事,随后也回屋歇着去了。
“公子,我怀疑他只是一时装蔫,等风头过去了,肯定会伺机反扑。”秀珠本着警惕一切的心道。
“我听他忏悔得挺深刻,认错也都说到点子上了,再有瞧张贵妃的为人,还有张贵妃父亲教子的做法,这张凌该是坏不到那里去。”赵寒烟推敲道,“年少么,犯错的比比皆是。再说他就是不改,能奈我何。”
“对了,那白玉堂呢?”秀珠忽然想起了白玉堂的狂傲,“他那样猖狂还性子倔的人可比张凌更容易犯大错吧?”
“聪明却是天生的。”
赵寒烟说了一句秀珠不懂的话,和她摆摆手,兀自回屋睡了。
秀珠挠挠头,仔细想了想自家郡主这话的意思,最终没想明白,就不想了,也睡觉去。
……
次日,天大亮,押送郑图的囚车入了开封府。
包拯立刻提审了郑图。赵寒烟也被公孙策叫到公堂旁听。
郑图对于自己和嫂子于氏私通,代替自己兄长郑宏身份一事供认不讳。
“我大哥已有近十年不曾进过我嫂子屋子,平常就在别苑玩弄那些他暗中掳来的来良家女子。我大哥这个人在做男人的事儿上就是个禽兽,他不喜欢生过孩子的女子,也嫌花巷子里的女人脏,对买来的姑娘也没太大的兴致,偏偏就爱那些硬抢来的良家女儿,说是这样才够刺激。我早前知道大哥这爱好,同情嫂子,日子长了便和嫂子生出情愫……
出事那天晚上,是嫂子听说他又干掳人的龌龊事,气愤至极,不想再有女儿家被他糟蹋,就去找他理论,还和我商量该揭发他,和离了,便与我远走高飞。我也同意了,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