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痛快啊,今天上午你不是还踹了我一脚吗?怎么样,如今可后悔了?!”
“求我啊,喊我声亲爹,我就让你上来,哈哈哈!”
殷老三感到压着他的棍子松了力道,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喊他一声“亲祖宗”。
可谁知,他刚喘了口气,就见一个黑影迎面扑来!
“噗通!噗通!”两声,姜永好似脚底打滑一般竟和殷老三一起跌入了茅坑。
“好你个龟孙子,竟然还敢暗算爷爷!我嫩死你算球!”掉进茅坑的姜永大怒之下,掐着那个满脸秽物,看不清面目的家伙,就是一顿打。
殷老三被打的快要死过去时,也爆发出了一股狠劲,竟是不顾一切地死死咬住了姜永的肩膀。
两人挤在茅坑里,打得太过投入,竟连外面何时有人来了,都没有察觉。
“找到了,找到了!唔……好臭!”老安头推开门,看了一眼,险些没吐出来。
之前他听了姜永的话,去找谢沛询问时,才知道这货骗了他。
老安头回来再把锅里的菜送过去时,又被县尉告知,这里面被人下了药。
出了如此大纰漏的老安头又气又愧,立刻就找寻起最可疑的姜永来。
结果找了一圈,才听人说,看到姜永朝主营那边的斜坡跑去了。
老安头就带着伙夫们,一路寻了过来。
此时,除了这些伙夫外,谢沛也带着乡勇们闻声而来。
当他们看到茅厕里那两人时,不少人都扭头蹿出人群,呕吐起来。
谢沛也被恶心到了,暗道以后还是不要再搞这种事才好,不然的话,虽整了别人,自己却也要被膈应很久……
最后,姜永和殷老三是被人用草绳拖出来的。
而他们出坑之后,就被冷水冲了一个时辰才算能见人。
姜永看着周围一张张讥笑嘲讽的脸,哪怕被浇了个透湿,心里的郁火也猛地蹿了起来。
待他一转眼,看到人群外,皱着眉,满脸嫌弃的谢沛时,心里那根弦终于崩断了……
“姓谢的!肯定是你害我!”姜永猛地站起来,指着谢沛大吼道。他从头到脚都在淌水,一站起来,就溅起了无数水花。
周围人本就嫌他俩恶心,此时被溅到了,顿时气得大骂!
老安头离得近,直接就拎着烧火棍抽了过来。
“你个鬼儿子,敢给县尉下药,遭报应了吧!还敢鬼喊鬼叫?老子抽死你!”老安头这一说,旁边的人才想起来,他们最初是为了什么要找姜永。
姜永也知道,这事要说的话,他铁定理亏。好在他耍横也是非常专业的,所以,根本就不接老安头的话,直接冲着谢沛吼道:“你不就是害怕我们这些有本事的人,强过你吗?这么拼命的打压我们,老子不服!”
“臭不要脸!”老安头呸了他一口,嚷道:“谢县尉还用得着打压你?你别是刚才泡得脑子里都进了粪水吧!”
“你让开!”姜永一把抓住老安头的烧火棍,朝旁边一甩,继续冲着谢沛吼道:“你怎么不敢说啊?让个老瘪三冲在前面?爷爷看不起你!”
谢沛冷笑一声,随手捡了根树枝就抽了过去。
姜永一看,觉得机会来了。虽说前面把脸都丢干净了,可若是能趁此机会……
他还没做完美梦,一阵火烧火燎的剧痛就从他的脑袋上,传了下来。
围观的众人,就看到谢沛慢条斯理、有一下没一下地随意挥着树枝。可那姜永却不管如何躲闪,都会结结实实地撞在那树枝上。
不过片刻功夫,姜永身上的湿衣服就被抽成了碎片,丝丝缕缕地挂在身上,只能勉强遮点羞。
而姜永的头,已经被抽得肿起了无数红苔,眼睛也被肿胀的面皮挤得一大一小。
起初,姜永还能硬气地边扛边喊,可后来他就喊不出来,再然后,他又喊开了。只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