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给我做保证。”老板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绝情的话,“你以后还犯不犯,都跟我没关系。”
“走吧。”老板摆摆手,赶林宜兰。
林宜兰转着她那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巴巴的看着老板,恳求,“老板,我的情况很糟糕,就指着这份工作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请你给我个机会。”
“我觉得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老板冷冰冰的表情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店员上前,轻推了推林宜兰,“听老板的。”
“老板做的决定,没有人能忤逆。”
“你就别惹他不高兴了。”
林宜兰挑了挑眉,睨了店员一眼,咬咬唇,没再说话。
站在门口的沈小默看这戏告一段落,冷漠的往里边走。
熟料,林宜兰余光一转,看到沈小默的到来后,登时炸了。
“沈小默,就是因为你,我才失去工作的?”
林宜兰怒气的冲向沈小默,却被店员拦住。
她就说嘛,老板早不开除她,晚不开除她,偏偏在这个时间点。
肯定是沈小默在背后使坏!
“我怎么说也养育了你那么多年,你一定要这样恩将仇报?”
沈小默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老板,我上次来,你们店里还没养狗呀,怎么现在这里狗狗闹得这么厉害?”
“沈小默,你才是狗呢!”林宜兰叫叫嚷嚷。
老板听出沈小默话里有话,无视林宜兰,上前给沈小默引路,“这位客人,请随我到包房说话。那儿安静,不会打扰到你。”
“嗯。”沈小默表情微冷,跟着老板走。
走过了后院古香古色的长廊,进入一座摆上茶具的小亭。
老板在竹椅上落座,有模有样的用紫砂壶煮水。
“请。”
沈小默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没一会儿,水咕噜噜的开了。
老板把热水浇在了提前打磨好的茶叶上。
倒完热水倒掉,一连倒了三次,他才双手捧着茶杯送到了沈小默面前。
沈小默唇角含笑,抿了一小口。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老板特意卡在她快到的时间开除林宜兰,无非是想向她表态。
他是站她这边的,和林宜兰干干净净,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板,琴弦的价格如何?”
“我找是找到了,但我拿不下。”老板两手一摊,洒脱又自在。
“拿不下?”沈小默疑惑。
老板慢悠悠说道:“你可知道不夜城?”
不夜城,地下交易所,各种见得人,见不得人的生意都在那里往来。
“略有耳闻。”沈小默被他一点就通,“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那买明玉琴弦?”
“是的。”老板颔首。
“那边开的价格比较昂贵,我买不下来。”老板接着又提议,“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买。”
沈小默的眼珠子转了起来,若有所思。
“可以呀。你是想要带路费?”
“哎,不用。”老板摆摆手,“你在我店里买了不少古董,咱们就算结交下交情了,不用给钱。”
“不过那挺危险的,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没一句,老板又开始甩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