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霆拉着沈小默走开了。
顾夜凉站在原地,对着空气,神情尤为尴尬。
他那两只手还交叉在那,维持着作辑的姿势。
“哼。”
他甩手,满是不忿。
大长老看不下去,“我看,他就不应该来!”
他转而怒视司伯承,“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净干糊涂事。”
司伯承悠然叹气,“这夜凉最近出了不少事,我这当爹的也着实无奈。”
他藏起眼睛里的秽光,但里头仍有一丝寒芒闪动,“可这司夜霆,说到底,也是夜凉的兄弟……”
恶心人,还是他有一套。
明明原本是顾夜凉以下犯下,眼下,被他讲得,好像顾夜凉境况不佳,沈小默和司夜霆联合起来联手打压他似的。
顾夜凉这会的脑袋倒是灵光了起来,绕到了司伯承身侧,无奈的揪了揪司伯承的衣摆。
沈小默不满的皱眉,“……”
司夜霆冷嗤,“兄弟?哪门子的兄弟?”
“我怎么不知道他姓司?”
司伯承的心口被司夜霆发射出的软剑刺中,不耐的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同参加家宴,没少收司伯承和顾夜凉父子好处的司迹承站出来说话,“行了。大家伙一年也就聚这么一回,都消消气。”
“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司迹承冲着司夜霆使眼色。
司夜霆直接无视他。
司迹承有点尴尬。
其他长老两边都不想得罪,索性不吭声。
司伯承今天带顾夜凉来,就没想过要空手而归。
他厚着脸皮,开始道德绑架,“司夜霆,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和夜凉身上,留着的都是我血脉。”
“我要是死了,就剩你们两个。”
“他现在有难,你好意思不帮?”
“帮?”沈小默插嘴,“你想他怎么帮?”
“你是司夜霆的妻子,就是我的儿媳妇,凡事他走得偏激了,你总要帮忙劝说几句,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司伯承教育起沈小默。
司迹承附和道:“是这个理。”
“你们也是顾念着我们这个大家族的亲情的,否则,也不会来参加家宴。”
沈小默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你们就直说想要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你这丫头说话怎么难听?”司迹承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是不需要?”沈小默咄咄逼人。
司伯承叹了叹气,“夜凉,最近事业不顺,投资的项目都出了问题。”
“你作为兄长,竹音山那块地不是还空置着?你就给他,让他做项目。”
竹音山?
他居然还真对那块地念念不忘。
沈小默眸色幽深。
“实在不行,让他分一半的股份给你嘛。”司伯承假大方。
沈小默笑了。
说得那么好听。
分一半给司夜霆,不过是想拉他下水,有事让他兜着。
司夜霆凝视着沈小默,想到来参加家宴时她的吩咐。
“想要地,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司伯承也爽快,“只要不违法,违背道德,我们力所能及。”
“我要他滚出司家。”司夜霆怒目瞪向顾夜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