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背对着门蹲在柜子前一阵翻找的时候,自我调整后已然恢复如常的千织适时叩门进了书房,那手上拎着万华留下的糕点盒,是来寻言悔帮忙还回去的。
“言哥,我——”
“织儿?”
挂念着方才不对劲的某姑娘,一听见她的声音,我便叫唤着回了头,倒也还记得脸上画着东西,可言大夫都说漂亮了,那定是可以见人的。
然而事实证明。
我信了他的邪!
千织闻声,瞄向了搁一旁柜子前蹲着的我,正想着,原来玫姐也在这儿呢,结果就见我傻样儿地一回头,带着一脸的……
“噗。”从她的嘴里蹦出这么个字来。
我不禁歪头。
噗?
结果紧接着,千织就捂着肚子哈哈的笑了起来。我真是很难得看见她大笑,还是在这么个节点。
莫不是被万华刺激疯了?
发懵地朝言大夫望去,他竟也是一副憋笑的样子,不对劲,很不对劲。
想起脸上那未知的图纹,我顿时睁大了眼,难道?
“织儿,我脸上画什么了?”没找到镜子,心里又急切着想知道,便只能问千织了。
千织勉强止住笑意,啊了一声,下意识看向了言大夫,这才瞧见那人的脸上也有着墨汁的印子,突然就猜透了什么。而且她相信,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也只有言哥一家,后者虽是丢给她一个随意的眼神,可她要怎么随意。
某女久久没有开口,只让我心里愈发的不妙。
跳起来几个大步迈到言悔身前,我猛地一拍桌子,质问道:“你在我脸上画什么了你?”
言大夫悠哉地坐着,竟是从桌子下,摸出了一面镜子。
好家伙,我搁那儿翻了个底朝天,镜子居然就在这人触手可及的地方,耍人么。
二话不说地将镜子抢过来,往脸上一照。
……
我勒个槽!
瞬间气急攻心。
“你——”抓着镜面的手不由自主地发着颤,咬牙切齿的话已经蓄势待发。
“怎么?”言大夫却是打断我,一副自己没做坏事儿的无辜样儿,“你觉得不漂亮吗?”
漂亮你个头。
有谁会觉得一只王八漂亮的?
简直了,打死我也没想到,这人会在我脸上画一只王八,还画得贼写实。
隔着桌子一把拎住言悔的领口,某人不做反抗地被我提溜起来,笑得无比灿烂。
好欠啊。
我眯着眼,且朝身后的千织一挥手:“家暴现场,少儿不宜,织儿你先出去,顺便给姐带个门。”
额,千织拎着未曾放下的食盒,又知趣地出了书房,关上了门,而后靠在房外的柱子上,望着无云的澄澈天色,心头发闷地腹诽着。
真是撒的一手好狗粮啊。
……
屋内。
被我抓着领子往身前拽得俯下身的言大夫,待那门一关,竟是自主地往前凑近,然后偏着头一低。
吧唧一声就亲了我一口。
“你——”片刻前还叫嚷着要家暴的我,顿时就软了气势。
脑袋想的更多的却是。
对着一张画着王八的脸,他是怎么能做到亲下口的。
言悔的双手撑在桌上,压着几张喜帖,他稳着当前的姿势,轻而易举地就做回了主动方。趁着我的气焰降了下去,他又是蹭过来吻上,害得我差点没站住脚,所幸还揪着这人的衣领。
只是这无意地一揪,言大夫不禁压我更多。
他俯着身,没有退回分毫。
我仰着头,没能及时躲掉。
所谓的家暴现场,遂成了嘴上打架,气势虽是矮上了一大截,但少儿不宜倒是真的有。
唔。
隔在中间的书桌有点儿硌人的说。
“你站过来,这样我亲着好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