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这家伙竟是撇下了自个儿的弯弯绕绕,揪上了我的私事儿。
而我的私事儿。
除了一个言大夫,还能有谁。
不过他既然要提起我家言大夫,我是难免地记起今日宴席上,这人没头没尾的古怪来,当即,我便略过他那三言两语的调侃,直接问道:“那三个字的交情,是几个意思啊?”
后者呵呵一声。
落在我耳里,分外的刺耳。
听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交情,哦不对,他们能有个毛的交情。程妖随后告诉我,这交情,正是当年我讹他酒那天得来的。
那十坛女儿红么。
还挺好喝来着。
等等。
我记起来了,某回我败给自己那不靠谱的酒量时,似乎正是面前这人送我回去的,而言大夫在我醒来后,还发了通脾气。
更神奇的是,言大夫竟然凭着直觉看穿了程妖的男儿身。
想想也是厉害。
所以拜我所赐,那便是他俩的匆匆一面喽。
确是见过的。
可那算得上是什么交情。
我啧着嘴正要吐槽几句,程妖突地拍上了桌,对我说:“得亏我当时脾气好,不然你那小情人,早被我五马分尸了。”
嗯?
思及某人今日散出的杀气,我隐隐觉得,这怕是和那什么三个字脱不了干系,可是他居然敢动言大夫的念头,我是忍不住的面色一冷。
且管他是谁。
见我这副护犊子的样儿,程妖夸张地缩着肩,道:“别那眼神看我,说到底,也是怪你那小情人嘴贱。”
嘴贱……
“他对你说啥了?”我松了眼色,心里满是好奇。
“他说我恶心。”程妖又是假笑着对我,思绪一翻,曾经的那一幕,依旧清晰得让人恨得牙痒。
……
“小弟弟长得好生俊俏,跟姐姐去喝个小酒怎么样?”性子媚惯了,程妖这勾起人来,是随时随地,且不分对象的。
俏生生的小男孩吃力地扶着酒醉不醒的某丫头,闻此一言,不过冷冷地开口:“恶心。”
然后揽着人就回了屋。
程妖还是头回儿被人这样骂,心理素质果断脆弱的不行。
且他仅凭俩个字,居然听出了小男孩的意思。
说自己男扮女装。
恶心。
一半的惊诧,一半的恼恨,他正要追进屋好好跟那小屁孩儿说道,门却嘭的一声,砸了个严实。
谢客。
……
“这不才俩个字么。”我一面不经心地回,一面窃笑着,言大夫真是棒棒的,头回儿见面就将程妖怼得里外不是人。
程妖自然看出我正偷着乐。
“他,还叫我滚。”这人龇着牙蹦出话来,当日在那门关上前,小屁孩儿就站在门后,一双眸子看着骇人得很。
明明稚嫩的不行,却硬是盯得自己头皮发麻。
结果。
就听得一个滚字抛了出来,随即便是砸门的声音。
他当时还特怂地反射性一退来着。
若不是顾念着这小子和新招的小姑娘关系匪浅,他怎么也是要破门而入,收拾得臭小子直管他叫大爷的好吗。
啊呸。
不是大爷。
……
程妖捏着杯子的手,隐隐浮出青筋,可见是气得非常厉害了。
我则依旧窃笑着。
某人只觉我的神情欠抽,微眯眼搁心里一合计,突地开口道:“以前只道那是个被你从寻常小户骗来的男娃娃,不想,啧啧,你这丫头,还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听他那用词。
什么叫被我骗来的,言大夫可是心甘情愿跟着我回家的。不过,能捡来一只言大夫,确实是我这辈子最好的运气了。
我轻轻地笑了笑。
不知从何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