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叶莺的眼神一个游移,竟然红着脸收下了。
难道不是男追女,隔座山吗……在我感慨之际,言悔在我身后轻声道:“这小子,也是运气好。”
我啧啧嘴,帮衬了王万华一句道:“要是谁送我花,我也欢喜。”
不料,此话才落,言悔就突的变出一束用红纸折的玫瑰花,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故作不满地接过,说:“万华好歹送的是真花,你倒好,拿假花来糊弄我。”
“我是念着你闻了真花,会喷嚏不停,你若嫌弃,还我便是。”言悔作势要拿走我手中的花。
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我将花攥的紧紧的,生怕他真的要回去,闷闷道:“谁嫌弃了,送出手的东西,你还好意思拿回去啊。”
他盯了我好一会儿,神色颇好地说:“不好意思。”
瞅着手上的纸花,我问道:“阿悔,这花你自己折的?”
“恩。”他应下,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我埋首玩着花,却是没看到某人微红的脸了。突的身后被谁拍了一下,我心道,这人怎么又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千织。
她端着个水盆,也探着头朝里瞧,然后小声地问我:“万华在干嘛?”
我整理了一下措辞,直白明了地回:“谈情说爱呢。”
但见她的手松了些,盆中的水一浪,泼出来些许,面上却仍是淡定得很。千织哦了一声,又往里瞄了几眼,接着问:“那姑娘是谁?”
我替她拂了拂手背上的水珠,回:“阿悔的干妹妹。”
她又是哦了一声,声音低低的,都快听不见了。
【作者题外话】:有人喜,有人悲。
像玫姐这种粗线条的,一直都很欢脱。
☆、第二十七章 言悔是我家的
等叶莺回家之后,我拦下一脸春光的王万华,将他扯到医馆外的角落,询问:“怎么样了?”
王万华绞着手指含糊地答:“感觉还好。”
我一跃坐上了高台,晃哒着腿接着说:“万华,有个问题,我很想问你,你喜欢莺儿,到底是怎么个喜欢啊,除了心砰砰跳,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有哪些啊?”
被我这么一问,王万华皱着眉仔细思索起来,良久才道:“玫姐,虽然我人傻,但是见到莺儿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此生非她不娶了。”
要王万华承认自己傻,已实属难得,听完后语,我更是吃惊了。
非她不娶……
反过来推敲,我是不是非言悔不嫁呢?若是嫁与言悔之外的旁人,我定是不干的,可若是嫁给言悔,感觉是可以接受的,那么——我还真是非言悔不嫁呢。
完了完了,我真的看上言悔了。
……
因着言悔的牵线搭桥,王万华和叶莺的感情眼瞧着是愈发的好。
只是风平浪静的不久,就有人跳出来闹腾了。其一,是王万华的爹,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嫌弃叶莺的家世,还说叶莺是看他儿子好糊弄,蓄意攀高枝儿,若是自家儿子实在喜欢,顶多同意把叶莺纳为妾室,至于正妻,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好歹,叶莺也是言悔的干妹妹,他既然如此不给面子,连名震赵国的言大夫都不放在眼里,真是钱多了把心都蒙黑了。
另外一个,则是叶溪,说起这小子,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叶莺一向不愿意麻烦我们,无奈阿爹病情加重,她便同叶溪一起将阿爹背到了医馆来看病,言悔还特意命人腾出一个房间,将阿爹安置下来,以便诊治。
在内堂,王万华攥着叶莺的手,让她别着急,叶溪一见,气冲冲地就把人给推倒在地了,说的好听点,是护姐,讲的难听点,叫无理取闹。
叶莺被叶溪扯住,不让她去搭理王万华,我忙把王万华扶起,拂去了他身上的灰尘。
“臭小子,你干嘛推人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