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那个大狗狗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脸色红红的,呼吸绵长平静,睡的十分安稳。
她有点后悔:“不该让他喝酒的……”
“没事,”他安慰,“这一点酒对他来说没关系,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往下自然是收拾一屋一桌的杯碗狼藉,于青去卧室拿了床毯子给小池盖去身上,然后抱着纸箱去捡地上的空酒瓶,没想到一时头晕眼花,几乎朝地面张倒过去——许友松扶了她坐去地板上,拿了靠枕垫在她身下:“你有点低血糖,不过酒里含糖,应该不是低血糖的事。但你血压也低,又喝了酒,别动了,我来就好。你先躺一下。”
又从卧室里拎了床毯子盖去她身上,顺手摸了下她的头发。
于青于是搂着靠枕看他手脚利索的收拾着杯碗盏碟、擦干净桌面和地板,在客厅和厨房间进进出出——她脑袋有点懵,晕乎乎的,可依旧努力试图张大眼睛:“班长……你可以睡我的房间,小池腿不好,不能动他,就让他在沙发上睡吧,他以前也睡过好多次。”
许友松点头,走去沙发旁弯腰看了眼小池,抬头冲她笑:“他睡的还真熟。”
然后,他又走去厨房了。
从厨房传来水流声,想来应该是在洗涮碗筷。
于青迷迷糊糊的想,果然还是无所不能的班长,连刷碗都会……
再然后,她脑袋太沉了,沉到她不得不蜷缩进毯子里,耳边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极轻的脚步声、关窗声、拉窗帘时窗帘盒的唰唰声……
有掌心轻拢着她的头发,他似乎在唤她的名字,可她一点都没有力气张开眼睛,只能模糊的摇着头,将自己更蜷成一团。
光线终于渐渐暗淡了下来,四周无比安静,而她,似乎整个人也在慢慢沉入到黑暗却温暖的洞穴里去了……
没有人知道过去了多久,四周依旧黑暗而温暖。
“于青……”
暖暖的气息拂动她耳边的发丝,“于青……”
“嗯……”
嗓子眼里模模糊糊的应着,这气息如此熟悉而叫人心安,她不由懵懂伸出手去,果然搭到了一个结实的肩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