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脱口问道。
“娘娘,这是必须的!她是太后,如果让人发现她死了,就算皇兄不追究,群臣也会追究的。到时候我们就是最大的嫌疑者,你想别人把我们直接关进大牢吗?杀了她再藏匿她尸首,如此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加上父皇也刚失踪不久,皇兄和那帮大臣就算有所猜疑也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来。”
“也是……应该藏……必须要将她尸首藏起来!”经他一解释,玲妃这才反应过来。
“娘娘,这事你不用管,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嗯。”看着他那自信而坚定的神色,玲妃心中暗暗满意着。当真自己没看错人,这太子果然是为了报仇而隐忍。如今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他能放过那些欺负过他们母子的人?
她同时也庆幸着,自己没找错人。尽管这太子手里什么实权都没有,但做起事来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该说的说完了,祁滟熠也准备起身离开。
见状,玲妃指着门外,“刚刚你进来可有看到值夜的宫人?”
祁滟熠瞪了一眼门外,“巡逻的侍卫不少,不过我都避开了。皇宫我熟悉得很,娘娘不必为我担心。至于门外值夜的人,已经让我打晕了,你不必理会,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时候不早了,娘娘早些休息吧,我也该回寝宫了,不出意外,明日午膳后我就能让皇祖母归西!”
看着他笔挺的走出去,待房门被关上,玲妃狠狠的呼吸着,总感觉压在心中的大石突然间落了地。
过了明日,她就再也不用受制于人了,等阿奇管家带着其他人到来,到时候这皇宫就会变成他们的天地……
说真的,在这里享受了好几个月的荣华富贵,一旦要她离开这里,她还真是不习惯。
她贪恋的望着富丽堂皇的屋子,跟在窑子的日子比起来,真的是地狱和天宫的差别。
难怪无数人都想做皇帝,难怪无数的女人都想做皇上身边的女人,这样的威风八面、这样的富贵荣华,只要享受过就没有人能再舍得放弃。
要知道,当初的她连想都想不出皇宫是如何摸样,那时的她唯一的念头仅仅是活下去……
如蝼蚁般活下去,只要不被人踩死,无论遭遇什么她都无所谓……
…
离开清霞宫,祁滟熠回到他和吕心彩暂时居住的小宫殿里。
为了让自己在玲妃面前显得卑微隐忍,他故意选择这么一处在皇宫里最不起眼的宫殿居住。
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可寝房中还亮着灯火。
他推开门进去,床上并无人,某个女人极其不雅的在桌边睡着了。她侧脸枕着桌面,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曲着腿身子歪歪扭扭……
尽管这样的睡姿很滑稽,可看在他眼中,心在刹那间融化成了水,在身体里汩汩流淌。
灯光打在她侧脸上,洁净无瑕,美得就像精致的瓷人,让他伸出去的手都不忍心触碰,生怕一碰她就会碎掉似的。
可她这样的睡姿又让他心疼,不得已他还是弯下腰尽量轻柔的将她抱起。
“滟熠,你回来了啊?”女人眼都没整,好似梦呓般,躺在他臂弯中好似很舒服,不停的在他胸膛上蹭着。
“嗯,我回来了。”他贴着她脸颊,也温柔的蹭着,爱意溢满了双眼。
以前他是不知道怎么心疼女人,现在他是不知道怎样才能给她最大的疼爱。
长这么大,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得到满足是如此的容易,一盏明灯、一个女人,就足以……
被他放在床上的时候,吕心彩缓缓的睁开眼,惺忪的睡眼突然变得清明,呼啦一下弹坐起来,就跟做梦惊醒似的,“呀!你何时回来的?”
祁滟熠正准备为她褪去身上的衣物,险些被她的突然惊醒给吓一跳。
他哭笑不得坐上床,将她搂到怀中,轻抚着她身后齐腰的墨发,心疼的问道,“为何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