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走就走,连招呼都没给他打一声,试问,他一个人能睡得着?
不过吕素在场,他也不好使性子,只是暗中瞪了夜芸好几眼,“祁皇如何了?可有大碍?你们见着玲妃了吗?”
夜芸皱着眉对他摇头,“我和大姐连宫门都没进。”
闻言,蓝铮脸色沉了沉,随即看向女儿女婿,“究竟发生何事了?难道他们伤势很严重?”
慕凌苍站在厅堂中央,高大的身子绷得笔挺僵直,从宫门出来,他就一副阴沉样,说怒也不像有怒火,说有心事也不像心事过重。
夜颜早就看出他不正常了,正好这会儿大家都在,而且也不担心隔墙有耳,于是拉着他手问道,“凌苍,你究竟想什么?”
慕凌苍抬眼,眸光淡淡的看了一眼座上三位长辈,薄唇在紧紧抿过后才低沉的开启,“皇上有些不太一样……”
“嗯?!”座上三位长辈同时惊疑出声。
夜颜也很是奇怪他说这话,正准备追问,只听他接着道来,“从我懂医术起,他都会让我替他看诊,即便宫中有医术精湛的御医,他也只相信我。就算我曾经身中蛊毒在魂殿休养,他若有个不适,也会在夜间宣我进宫。”
听他说完,夜颜这才想起来今晚祁曜的举动,顿时惊道,“是啊,今晚皇上好奇怪,你两次要替他看诊,他都拒绝了你。说什么没大碍没大碍,可后来又说惊吓过度需要好生休养,他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细节之处她有留意,但毕竟她跟祁曜接触不多,只能从看到的听到的去判断。
而慕凌苍不一样,他跟皇上是父子,且他们私下感情是外人想象不到的好。他不需要用眼去看,只需要用心去感受就能辨出祁曜是否正常。
他说祁曜在医术上依赖他,这点她可以作证。好几次,大半夜的宫里来人,说祁曜龙体欠安,慕凌苍几乎是立刻动身去宫里,有一次甚至是忙到第二天中午了才回来。
夫妻俩的话让座山三位长辈一致冷了脸。
夜芸朝女儿道,“你们把宫里见到的听到的给我们说一遍。”
夜颜没有犹豫,把她和慕凌苍到祁曜寝宫后的场景详细的描述了一遍,包括凤玲说的遇袭的经过,也包括他们两人拒绝接见吕素和夜芸所说的话。
听完后,座上的吕素和蓝铮以及夜芸同时起身,都不敢置信祁曜居然是这样的反应和态度。
吕素跟祁曜不算熟,她受冷落还可以理解。
但蓝铮就有些接受不了了,沉着脸斥道,“枉我把他当成兄弟,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不待见我们!”
夜芸突然发出冷笑,“蓝哥,恐怕这个皇上不是你兄弟。”
蓝铮正准备发火,突然怔住,然后惊诧的扭头看她,“芸儿的意思?”
夜芸也不是卖关子的人,对虚空冷哼起来,“他们遇袭的事太多破绽,就拿茶馆来说吧,胡将军做事一向稳重谨慎,而裕德公公也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什么心机算计没见过?撇开其他人不提,就他们两人在皇上身边做事,不说万无一失,最起码洞察先机的能耐还是有的吧?一杯茶水就能把他们这么多人药倒,我不相信胡将军和裕德公公是纸糊的!”
夜颜也严肃的点头附和,“娘,你分析得在理。我听那个玲妃说完,也是觉得破绽百出。最值得怀疑的是胡将军被茶水药倒,我和凌苍根本就不信!你们不知道,我和凌苍为了逼皇上返回京城,早就跟胡将军商议过,要他在半路对玲妃下药,既能让她安分,又能迫使皇上回京。你想想,胡将军自己都准备给人下药,怎么还会大意到中别人的计?”
见夜芸沉着脸在认真听她说,她接着道,“最不可思议的居然是只有他们两人回来,就凭这点,我都不相信玲妃说的那些经过!按凌苍之前所说的皇上不正常,再加上他们拒绝见你们,我都怀疑回来的皇上也是假的!玲妃心虚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