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你说谁作妖呢?”
季若婕一记冷眼瞪过去,“又没说你,你插什么嘴?”回过头,她又温柔的对夜颜笑道,“你和凌苍出门在外的时间较多,这些防身之物你们带着更好。我平日里用人都较为谨慎,身边的人想作妖不是那么容易的。”
夜颜看了看手中的紫筷,又叹气道,“如此严密之下也能发生这样的事,我心里真的很不安。看来,我们是小看了克罗和他的同伙。”
蓝文鹤坐到桌边,突然道,“找不到可疑之人,那肯定是他们自己投毒的。”
他这话一出,包括慕凌苍都朝他看去,浓眉蹙得紧紧的。
夜颜忍不住反驳他,“自己投毒害自己?你以为他们跟你一样把自杀当游戏玩?”
蓝文鹤撇嘴哼道,“谁规定别人不能把寻死当玩乐的?我是为了向心爱的女人表决心,但其他人,说不定就有这种自虐的喜好。”
他的话玩世不恭,对自己自虐的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但是……
夜颜他们却全都沉下了脸。
何培因为眼伤自卑过度,之前他们到何府与他见面时,他给人的感觉就极其的阴暗。
祁馨沅,高傲成性,曾经祁滟熠那样劝说她让她别再缠着慕凌苍,免得自取其辱。可她还是拒绝了祁滟熠的关心,甚至自暴自弃的要嫁到荣国来。
她这样堕落的选择也证实了她有自虐的倾向。
还有她小产的事……
孩子究竟是如何掉的,只有她最清楚。换句话说,如果孩子真是她故意弄掉的,那她内心已经扭曲到了可怕的地步……
她不止对自己狠,对自己的骨肉也一样狠……
这样一个狠人,还有何事做不出来?
她眯着眸子朝蓝文鹤问道,“二哥,你认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何?”
蓝文鹤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我如何知道?”
季若婕瞪了他一眼,然后认真提醒道,“不管如何,我们以后都应该多留一个心眼。何培我是看不出有何问题,但祁馨沅我如何都喜欢不了她,总之以后他们做事,我们一定要严加提防,别以为他们夫妇与我们合作,我们就能完全信任他们。”
蓝文鹤突然从凳子上蹦起,“你刚说什么?再说一次!你居然要去喜欢一个女人?”
这是多么严肃的时刻,可有他在,任何严肃的话题都能变成唱戏一般热闹。
他就跟逮着妻子出轨似的,那样子别说眼疼了,是个人都想打他一顿。
夜颜刚攥紧拳头,季若婕已经先动了手,过去将他胳膊拽住,直接往对门扯,“你给我过来!”
“砰!”
房门关响的瞬间,立刻传来某人鬼哭狼嚎的声音,“哎哟——谋杀亲夫了——”
夜颜,“……”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忙揍人时,只听桌边的男人低沉道,“你二哥说得没错,我们对祁馨沅,确实欠缺了解。”
她忍不住皱眉,“看来,她帮我们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自保,还有可能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慕凌苍没有反驳,但眸底寒气汹涌,“如果她想死,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全她。”
…
考虑到祁馨沅和何培需要静养一两日,夜颜又把计划延后。
其实她一点都不急,虽然早就把计划向他们夫妻说过了,但是对何时行动,她是真的无所谓。
客栈虽然比不上宫里,但有吃有住,天天还能看对门某人挨揍,还可以跟自家男人过二人世界,这生活要多滋润有多滋润,要多欢乐有多欢乐,她急啥呢?
这天,诸葛婉儿又像上一次一样来求见她。跟上次一样,她依旧将她拒在客栈大门外。
没多久,祁馨沅拿着诸葛婉儿给她的信条上了楼,“文妍公主,诸葛婉儿果然是想加害你和伏戾王!你看她给我的信,还教我如何把你引去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