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也弄清楚事情经过后,他突然转移了话题,“颜儿,改天我请个人回来照顾你。”
夜颜不解,“这样挺好的,没必要多添人。”
别看他们身边只有一个沈秀兰,其实做事的人足够多,沈秀兰只是负责近身服侍他们而已。
最近这一个月,沈秀兰大多在服侍祁雪,他们房里的事她能做的都自己做了,也没感觉到多累。
慕凌苍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蹭着,眉眼间尽显着对她的温柔,“此事我来安排,你只管好好养胎。来的人或许有特殊的地方,你也别问那么多,只要信任她便可。”
夜颜听得有些糊涂,“难道又是安平侯府的人?”
慕凌苍勾起薄唇,眸底闪过一丝别有深意的笑,“不是。”
夜颜在他怀里坐直,“那是谁呀?瞧你说得,好像来的人跟你很熟一样,到底对方有何来历?”
听出她吃味,慕凌苍好笑,但又刻意控制着,只是轻描淡写的道,“江湖上的一位前辈而已,你不必多心。”
前辈?
夜颜这才压下某种怀疑的冲动。
既然是前辈,应该有些年纪了。要是告诉她来的人是些年轻的小姑娘啥的,看她不把他第三条拧断!
…
回到自己的房里,蓝文濠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他是带着怒火从对面女人房中出来的,但是在书房门外,他却歇了火气,此刻脑海里全是书房里某个女人说的话。
坐了一会儿,屁股下犹如针毡,他烦躁的在房里走来走去,但怎么都赶不走心里的闷气。
这世上还有对他不为所动的女人!
那她究竟把他当什么了?
他是越想越恼火,越想越不甘心,他蓝文濠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清白难道就这么算了?
黑着脸将房门打开,他又径直朝对门而去。
刚到房门口,就见沈秀兰端着食盘过来。
脚步一转,他主动走向沈秀兰,接过她手里的食盘后对她使了个眼色。
沈秀兰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时还不忘偷笑了一下。
看着食盘里的汤药,蓝文濠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抿紧薄唇往房里去。
床上的人儿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睡姿,脑袋依旧藏了半个在被窝里,他只能看到她半个后脑勺。
他将食盘放在床头的凳子上,也不管人家睡着没睡着,俯下身就将人连着被子一同抱起。
“你……”发现是他,祁雪有些惊讶,特别是被他抱到他腿上,她瞪着双眼,脸色一点都不好看。
“该喝药了。”蓝文濠也没过多表情,甚至有些冷漠,但搂着她的手臂却收得又牢又紧。
将她锁定在臂弯里以后,他才去端药碗,在唇边吹了吹热气,刚准备喂她,又不放心的低头抿了一下。
确定药汁不烫嘴以后,才送到她嘴边。
祁雪从头到尾都瞪大着双眼,特别是看到他吹热气的动作,就跟看到妖怪似的绷紧了身体。
“快趁热喝。”男人无视她紧张又嫌弃的神色,还出声催促。
别说他喂她吃药了,就他抱她这姿势都够她别扭了。可她不敢挣扎,好不容易养了一个月都能下床走走了,昨夜他那么凶,她都是疼晕过去的,感觉这一个月都白白休养了。
现在跟他动手,先不说能不能打跑他,光是动一动她都好难受。
“快喝!”蓝文濠再催,明显有些不耐了。
他绷着脸的样子也让祁雪恐慌,垂眸看着碗里的药汁,她咽了咽口水,还是乖乖的喝起来。
再不想看到他,可她也知道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而且,她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好起来,不说痊愈,至少能做点事,不要再做一个负担。
看着她一口气喝完,那苦臭的味道就是闻着都让人犯呕,可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蓝文濠黯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