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同一辈的两个姐妹,仪萱大长公主在离世前,不仅为膝下两子置办好了日后居住的宅子,且因持家有道,还积攒了一笔颇为不菲的庞大家产,是以,在没有公主府的光环笼罩之后,高家兄弟依旧过得安稳富足。
而反观柔嘉公主,为了叫许果这个败家子享受人生,别提为子孙后代积攒家财了,她连当初陪嫁来的一应金银玉器庄子田地,几乎都已经赔卖了个一干二净,到她过世办丧事时,差点连最基本的门面都撑不住。
柔嘉公主一死,行二的许树几乎是以逃避瘟疫的速度,迅速与其余两兄弟恩断义绝。
许树早对偏心老娘、废物大哥、无能幼弟寒透了心,所以,在很早以前,他手里但凡有点额外积蓄,就偷偷交给妻子让她妥善暗藏,若是留在他手里,迟早要被他亲娘一分不留的全部抠走,再加之,在偏心老娘搜刮许家媳妇的嫁妆时,许树坚决寸步不让,这才保住他们二房女眷的私房钱。
所以,分家后的许树过的并不算苦,他在官场上的人脉还在,又和廉亲王世子相交甚笃,待出了亲娘的三年孝期,他会立即离开京城远远的,再不与另外两兄弟有一丝一毫的牵连。
相较许树有条不紊的安排打算,许果和许林两家子可谓是一团糟糕。
许林还算好一点点,他媳妇虽然出身不高,但家产富足,看在他媳妇的面子上,他岳丈家还勉强愿意接济他度日,但也仅限于最基本的物质保障,想过上以前随便呼奴唤婢的日子,那是甭想了。
最不成体统的当属许果了,身为一家之主,他什么都不管不理,只管自己吃喝享受,他谁都能狠心委屈,就是不能分毫委屈了自己,租来的破家烂屋,他几乎是不住的,他只有在没银子花时,才会想到他还有这么一个家。
许果之妻早恨死了自己丈夫,若非怕担上谋杀亲夫的罪名,她早就一碗砒霜毒死自己男人了。
所以,在听闻季元宝王爷出手,要把自己怎么也死不了的男人发配到凉州时,许大太太几乎要拍掌庆贺了,如此这般情况之下,哪怕许果都快把脖子盼断了,也没盼来一丝一毫的音讯。
许果在大牢里着急的要死,却又没有银两再支使狱卒替自己传话,心头惶恐之际,只剩下哭爹喊娘的份儿,不过,他亲爹早就死了,最护着他的亲娘也死了,所以,哪怕他哭得再伤心欲绝,也没有人来搭救他。
关于送许果入狱之事,季元宝王爷当天就和季子珊讲了。
季子珊想了一想后,恶狠狠的附和道:“活该他!”许果不在官场,哪怕在孝期里花天酒地睡女人,除了让他的名声再坏一点外,别的却没什么影响,至于一个接着一个嫁女孩儿之事,他是一家之主,的确拥有给膝下女孩儿做主婚配的权利,所以,季子珊哪怕气得牙根痒痒,也因他没触犯法律拿他没辙。
“不过,你真的要把他送去凉州那等苦寒之地?”季子珊捧着腮帮子,又好奇无比的问道。
季元宝王爷语气凉凉道:“为什么不呢?你不觉着,为兄这是在替许家除害么?”
季子珊眨巴眨巴眼睛,又道:“也不知道许家的人会不会来找你求情。”
季元宝王爷嘴角一弯,表情讥诮道:“若许家真来说情,那我就把这个人渣放了,继续祸祸许家去。”
事实证明,许果不管是当丈夫还是当父亲,都为人十分失败,许大太太和许果的儿孙连求路无门的样子都懒得装,只当许果这哥们已经死透透了,他们不仅不自己想办法搭救,连许树、许林、许明珠那里也不告诉,这等行径叫季子珊知道后,也只能感慨一句——歹竹想结出好笋,难啊。
不过,许果的子女实在太多,这个传传,那个说说,消息还是传到了许明珠耳朵里。
许明珠如今的日子也过得殊为不顺,她当年出阁时算是低嫁,理应在婆家昂首挺胸做人的,奈何,她将一把本来还不